想什麼,大概是因為太高興了。
聽著她們酣睡的聲音,好像很甜美、忍不住,經不起她們的誘惑,我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還沒醒,她們已經一個個連滾帶爬地起床了。睜眼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才不過六點,不是我起得太晚,而是她們太早了,幾個人齊刷刷地站在床邊說:“若曦,不早了,我們要趕去上學了,你好好養病,有時間再來看你。”
見我要起來,她們忙把我“按”到了床上,說:“不用了,你再睡會兒吧,昨晚睡那麼晚。”她們一個個的意志堅決,最終我還是又躺下了,因為我這麼好的朋友,她們是不會怪我的,這就叫做不見外。
她們走了,我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時間好快呀,從昨天到現在已經是一天一夜了,而這一切彷彿剛剛發生在上一刻,是那樣清晰。
睡意又在呼喚我了,忘記了所思所想,我又睡著了。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鐘。
。 想看書來
七 可以延續的愛
今天又要開始住院做化療的前期準備了。媽媽沒有叫我是因為今天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收拾好一切,正當我踏出家門的時候,電話響了。
“喂,你好。”
“是若曦嗎?我是哥哥呀!”
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哦,原來是他。
“哥,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的部門經理今天想過去探望你一下,你方便嗎?”他說話顯得有些客氣。
我忙說:“沒事,可以呀,你們過來吧,不過就是要委屈你們一下去醫院坐坐了,因為今天我要去住院,所以……這樣可以嗎?”
聽了我的話語,他停頓了一會兒說:“那好,你等我們吧,大概中午的時候就能到了。好吧,就這樣。”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停頓那一會兒,也許這並不意味什麼,也不代表什麼,而是我多想了。清了清腦子,關上門,我“大搖大擺”(大搖大擺是因為如果我再不放鬆一下,自由就要再一次被剝奪了)地朝醫院走去,而媽媽已先去了醫院送東西。
等候竟是那樣的漫長,徘徊在醫院的走廊裡,頓時間它是顯得那樣狹窄短小。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的叔叔們到了。看到他們一個個喜笑顏開的樣子,媽媽的臉頰也露出了久違的微笑。看到媽媽的笑,是那樣的舒心,彷彿這一個漫長的世紀裡我只看到過媽媽一籌莫展的樣子,在我的印象裡記不清她的笑是什麼樣子了。
迎進他們後,他們坐在了我的身邊和我閒聊起來。不一會兒,姜叔叔和李哥出去了,可能是因為有點事。劉叔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端詳著這個屋子的環境,他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過一會兒,他問我:“若曦,這個環境你還適應嗎?會不會很緊張呀?”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說:“習慣了。”
原來剛剛他是為了這個而擔心,聽我這麼說,他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我也為此而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緊張。
“若曦平時都喜歡看些什麼書呀?”他很隨和地問起我。
“我喜歡看故事書,尤其是故事性比較強的。”
聽我這麼回答,他趕忙示意說:“我那裡有好多書,下次來看你時給你帶上幾本。”
而我也習慣性地說了一句:“謝謝。”
他和我聊了好久,從生活飲食到習慣愛好,也許我們之間存在著無數的共同語言。
沒多久,哥哥帶著他們單位的同事和領導來了,而劉叔不知為什麼退出了這場談話,出去了,也不知他要去哪裡?
哥哥的經理是一位阿姨,很年輕的樣子,問過好後,她把一束鮮花遞給了我,一陣陣清淡的花香飄入我的鼻孔,像是一種享受,隨後,她遞到媽媽手裡一個紅包,那是他們工作人員為我獻愛心捐的善款,一共是兩千二百五十元。
媽媽用一雙顫抖的手接過錢後,激動得流淚了。可是我並不傷心,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人在關愛我,支援我。所以,我不哭。
她告訴我:“要加油,不為別人,只為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風華正茂是你不放棄的理由!”
我使勁地點了點頭,加大了勇氣和信心,其實,我從沒有放棄過自己。
不一會兒,他們和媽媽到外面去談話了,不知道交談些什麼,有意地躲閃我。我沒有猜想,那樣實在太累,有些事情瞭解得太清楚只會讓自己受傷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