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靜止下來,附近的喪屍也都聞風而動,向著這邊圍過來。鄭樂蔓觀察了一下地形,向目光轉向了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間窗戶,從空間中取出了飛爪和繩索。
目測他們所站立的牆頭距離窗戶至少有十米的距離,鄭樂蔓將飛爪遞給了身旁的蘇越。將飛爪丟出十米的距離並不困難,困難的是能夠將飛爪固定在窗戶上。
蘇越第一下丟出去,飛爪砸碎了窗戶的玻璃,卻沒有固定住。飛爪落入院子,伸手一拉,卻勾住了一隻喪屍。院子裡的喪屍被突然落下的東西驚動,伸手便抓。
因為牆頭並不平整,不利於站立,蘇越差點被拉下去。虧得鄭樂蔓提前讓牆下的人拉住繩子的另一頭,又及時搭了把手。
兩人一站穩,鄭樂蔓已經掏出了手槍,連續開了數槍,終於讓蘇越順利將飛爪收了回來。他們在這裡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附近的喪屍,加上鄭樂蔓的手槍有消音器,倒是沒有太大的顧忌。
院子裡的喪屍密集,距離也不遠。可是鄭樂蔓每一槍都只爆頭,且打的都是阻礙他收回飛爪的喪屍,還是讓蘇越有些意外。他知道鄭樂蔓的身手不錯,沒想到槍法也是練過的。
射擊,前世就是鄭樂蔓喜歡的運動專案,這輩子反而很少有機會開槍。不過,手槍一落入手中,手感倒是很快找了回來。當然也是因為目標距離實在很近的緣故。
這樣一連嘗試了三次,蘇越終於將飛爪固定在了窗戶上。唐鎮將另外一頭在鐵門上固定住,把繩索拉直。
“用這個!”鄭樂蔓將一把短刀遞給蘇越。
這把短刀前幾日,鄭樂蔓曾經給蘇越使用過,削鐵如泥。蘇越雖然覺得好用,卻也因為其貴重,事後還給了鄭樂蔓。有這把短刀要削斷窗戶上的欄杆倒是會容易許多,因此蘇越並沒有拒絕。
繩子畢竟不夠穩定,尤其是牆的這一頭距離地面只有三米,人在繩子上彷彿隨時會被喪屍抓到一般。好在唐鎮這時也爬上了牆頭,開槍掩護蘇越。鄭樂蔓則矮下身,用唐刀解決哪些企圖跳上牆來的喪屍。
蘇越的動作極為敏捷,很快就爬到了視窗的位置,先觀察了裡面的情況,才拿短刀開始割窗戶上的欄杆。鄭樂蔓收起長刀,第二個抓住繩子向窗戶爬去。
唐鎮剛想讓她晚一點,卻見對方已經動作敏捷的爬出四五米,只得招呼下面的人先上牆。
蘇越已經清理了窗臺上的碎玻璃,準備拉她進去。就在此時,變故突生,鄭樂蔓感覺到危險,猛地推開了正要拉住自己的蘇越。一顆子彈從蘇越身後射出,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頰飛射出窗外。
鄭樂蔓這一動作,立時讓身體失去平衡,盤住繩索的雙腳落下,僅餘下單手抓住了繩索。因為繩子傾斜繃直,在身體的慣性作用下,鄭樂蔓的手一直滑下來半米才停下。
“鄭醫生!”唐鎮驚呼一聲,卻將槍口對準了窗戶內的敵人。
此刻站在窗內的蘇越已經離開視窗敵人射擊點,唐鎮也能夠看清楚窗內的情景。窗戶對著的是樓梯間,僅容一人透過的窗戶,視野非常有限。
而鄭樂蔓卻已經懸掛在繩索上,抓著繩索的正好是沒有受傷包紮的那隻手。在粗糙的繩索劇烈摩擦下,帶著薄手套的掌心還是被磨破了,鮮血透過白色的手套順著手腕滴落下來。
鮮血的香味讓下面的喪屍愈發狂躁起來,似乎立刻就能跳起來夠到鄭樂蔓的腳。
“艹~”望著腳下的喪屍,鄭樂蔓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卻不敢馬上爬到繩索上去。
繩子與窗戶呈現的是直線,一旦她整個人出現在繩索上,很快就會成為敵人的射擊目標。她現在只能祈禱對方的槍法不夠好,無法射擊繩索。
抬頭看了看上方,又回視了一眼牆頭舉槍以待的同伴。鄭樂蔓深吸一口氣,另一隻還纏著紗布的手抓上繩子,從繩索下端緩緩的向上攀去。
第二聲槍聲響起,子彈從鄭樂蔓的手邊射過。不過很快就響起了第三聲槍聲,卻是蘇越出手了。鄭樂蔓立即加快了速度,往上攀去,直到整個人貼到了窗下的牆壁上。
開槍襲擊的人就在三樓到四樓的樓梯上,而蘇越則位於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拐角。對方居高臨下,完全可以隱匿自己的身體向下開槍,可是下面的人位置卻要不妙一些。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對方只有一個人,顧忌蘇越的存在,不敢露出後背,從上面視窗射擊。要是那樣,無論是鄭樂蔓還是牆頭上的人都會成為活靶子。
槍聲響了幾下卻又停了,鄭樂蔓貼在牆上,白色的布手套已經被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