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必順與李南跪在地上一聲不哼,任由皇帝痛罵。
“朕真是白養你們了,都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來看看,看看朕這養的是什麼兵?簡直就是養了兩隻耗子……咳咳……”
皇帝罵了半晌,忽然就咳嗽起來,一旁的太監汪德忙過來攙扶著他。皇帝不耐煩的推開了他,又指出一根手指指著孟必順和李南,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皇上,臣罪該萬死!”孟必順叩頭道,“請皇上保重龍體!”
李南也叩頭認罪,“臣罪該萬死,皇上龍體要緊啊!”
“朕都要被你們氣死了!”皇帝氣罵道,“還知道要朕保重!對著你們兩個,讓朕如何保重?!你們都給朕滾出去!”
李南和孟必順面面相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滾出去。
“還不快滾!”皇帝斷喝道。
“是,臣告退。”
孟必順和李南這才退出了御書房。
六皇子趙景勝見他們退出,還欲說些什麼,被汪德制止了。
但他心有不甘,仍是試探著喊了一聲,“父皇……”
皇帝坐在明黃龍椅上,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對他道,“你也退下吧,朕想一個人呆會。”
趙景勝無法,只得先行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皇帝伸出手揉了揉眉頭,長嘆口氣。
“沒有一個讓朕省心的。”
汪德不敢接話。
片刻後,皇帝幾不可察的聲音傳來,“去把宋煜給朕叫來。”(未完待續。)
239 懷疑
馬場的事當然沒有那麼容易被揭過。
宋煜進來之後,原本應該“滾”出去的孟必順和李南卻沒有滾出去,而是仍然面色凝重的站在御書房裡。
汪德這次沒有在皇帝身邊侍候,而是站到了御書房門口。
皇帝坐在龍椅上,神色幾分清冷。
“好了,都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他看著面前的孟必順與李南問道。
宋煜退到一旁,也看著孟必順與李南。
孟必順躊躇一番,似乎在思忖著該如何開口,片刻後,他開口道,“稟皇上,此事,應是十二皇子所為。”
皇帝對十二皇子趙景恆的疼愛眾人皆知,孟必順以為他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必會惹惱皇帝。
沒想到皇帝卻只是嘆口氣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朕的兒,朕知道,你繼續說。”
“是。”孟必順道,“那飼養馬匹的小廝原是十二皇子府中的人,前不久才到六皇子府中……”
他說到這裡停頓一下。
皇帝擺擺手,示意他繼續說。
“在大朝會之後,六皇子曾刻意刁難過十二皇子……”
孟必順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根據他們所調查出來的種種線索,這次的馬場事件極有可能就是趙景恆為了報復六皇子趙景勝而故意做出來的,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只要點到即可。
如果說這事情就是皇子之間的互相算計,那又如何能公諸於眾?如何能讓這些皇家破事暴露在世人眼前?
皇帝皺頭緊鎖,似在思索些什麼。
忽然,他抬起頭看著站在旁邊一動也不動的宋煜。
“振纓,此事你有何看法?”他問道。
作為當事人,宋煜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聽到皇帝詢問,他欠身道,“臣認為,不是十二皇子所為。”
孟必順與李南同時抬頭,錯愕的看向他。
他這是在質疑大理寺與順天府的查案能力嗎?
皇帝倒是饒有興趣,“哦,你是查到了些什麼嗎?”
“非也。”宋煜道,“只是臣的直覺。”
直覺?!查案居然用直覺?
孟必順覺得很不可思議,雖然宋家是後起之秀,皇帝也確有重用宋煜的意思,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宋世子,此事非同小可,怎可憑你一句直覺來斷案?”
李南也道,“是啊宋世子,不可妄言。”
這事是他們經過多方調查得出來的結果,這小子一句直覺,就把他們多日來的心血否定了?
宋煜站直身子,面向皇帝,“十二皇子做事向來囂張跋扈,霸道任性,這是人人皆知的,但他性情向來如此,他要做的事,向來也是想做就做,要做便做,絕不會使用暗招,所以臣竊以為,十二皇子若是做了就定會承認,絕不會推塘。”
他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