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拍到……
梅遠昊身軀比他高大,並且很及時的閃到一旁,趙景恆的手落了個空。
他那隻拍到一半的手就尷尬的停在半空。
不過趙景恆並不在意,他看了看那隻落空的手,乾咳兩聲收回,故作嚴肅道,“好吧,既然梅將軍不想坐,那本太子也不好勉強,是這樣的,今日找將軍過來,是有幾個疑問想將軍幫著解惑。”
梅遠昊一副嚴肅又疏離的表情,“殿下請講。”
趙景恆無奈,他坐回原位,沉吟半晌才問道,“不知這鼎泰酒樓是否梅將軍所開?”
他一個太子,問這個幹什麼?難道這酒樓誰開的還得經過他同意不成?
梅遠昊看他一眼,“不是。”
趙景恆說道,“據我所知,鼎泰酒樓的大當家乃是賀府三姑娘,本太子只是好奇,她為何能開出這樣一家酒樓。”
這家有錢有錢,我很有錢的酒樓,沒有一百萬兩根本開不起來,趙景恆深信秋詞沒有這個能力,不要說秋詞,傾盡安平侯府之能,也不可能開得起來,所以他懷疑到梅遠昊頭上也不奇怪。
梅遠昊也不知道為何秋詞如此有錢,但是他卻不允許別人質疑他的外甥女。
於是他**回道,“敢問太子,這與你何/幹?”
趙景恆:“……”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眼看著氣氛有點壓抑,顧逸溫和一笑,他說道,“將軍不要介意,賀三姑娘有如此能力,實在出乎我等意料之外,佩服之餘,殿下不免生出幾分好奇而已。”
梅遠昊眉毛動了動,鼻子輕哼,臉上寫滿了傲嬌。
當然,那是我的外甥女,你們佩服也沒用!
顧逸深詣察顏觀色之道,他看梅遠昊這個表情,就知曉要如何才能拿下他,於是繼續謙虛道,“顧家在江南行商多年,卻從未見過如賀三姑娘這般的奇才,畢竟賀三姑娘年歲還小,是以我等以為她背後定有高人指點,故而有此一問,將軍切莫誤會。”
他先把秋詞捧了一番,又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如此梅遠昊倒也好接受。
畢竟秋詞還是太小,過了年也才剛剛十四歲,可是這樣的人,卻在京都開了好幾家鋪子,夜食住行,就只最住了。可根據最新訊息,她現在正在籌備著,要圈下好幾家客棧……
趙景恆不是普通人,憑他的能力不難查到這些,他有所懷疑,這很正常,畢竟安平侯府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錢讓她行商。
頓了頓,顧逸又道,“不知賀三姑娘可在這裡?”
梅遠昊:“不在!”
面對他這**的回答,顧逸也依然一臉溫和,他說道,“哦,那便不巧了,如有機會,顧某定要當面見一見賀三小姐,請教一番。”
梅遠昊:“好說!”
顧逸:“……”
趙景恆:“……”
……
這次的談話根本沒談出什麼來,梅遠昊莫名其妙的進來,趾高氣昂的出去。
敢情這兩人是外甥女的仰慕者?故意叫他去誇一誇她,表示對她的仰慕之情?
那可不行,外甥女已經訂了親,宋世子才是她的未婚夫婿!
說起宋煜,他還送了一匹汗血寶馬給他!他必須堅決維護宋煜才是!
梅遠昊出去後,趙景恆才撇了撇嘴,“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顧逸伸手捏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臉上仍然是一向溫和的笑意,他說道,“打仗的人自然不懂得談生意。”
“那可不一定!”趙景恆挑挑眉,瞬間想起一個人,宋煜就很會談生意!
顧逸看了他一眼,“那畢竟是少數。”
說的是誰,兩人心照不宣。
……
……
鼎泰酒樓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想要在這裡吃上飯,須得提前三日預訂,就連秋詞也不曾想到,竟能好生意到如此程度。
如此一來,梅遠昊更是每日都要往酒樓跑。
秋詞倒是樂見其成,畢竟梅遠昊與白日曛每日相見,什麼日久生情的就指日可待了。
她自己做個甩手掌櫃倒是清閒,什麼也不用管,銀子自然來。
轉眼到了三月。
人間三月,春光明媚,桃紅柳綠,小姑娘們身上厚厚的棉襖也都換成了薄薄的春衫,街上的鶯鶯燕燕像是一夜之間就多了起來。
但在這景色宜人的三月裡,卻有個人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