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詞笑道,“現在離飯點尚早,兩位就先吃些糕點墊墊肚子吧。”
“不辛苦不辛苦。”孔管家忙說道。
糕點都精緻可口,入口即融,孔管家和嚴通也是沒想到能在莊子上吃到這麼好的糕點,免不了又多吃了幾塊。
吃飽喝足之後,孔管家便道,“三小姐,老太太命老奴來接您回府,您看何時啟程呢?”
來之前,他們滿心以為三小姐在這兒住得不太好,見了他們定會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要回侯府,可是見了她,才知道不是這麼回事。
她氣定神閒的招呼他們喝茶吃糕點,聽說是來接她回去的,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孔管家是個有眼色的人,他見到了秋詞的著裝打扮,知道那是京中最時興名貴的狐狸毛大氅。
還有她身邊的丫鬟,她們身上穿的竟然也都是罕見的杭州絲綢,那等眼色功夫,竟然也都不比侯府的大丫鬟差。
孔管家暗暗心驚,如果說一件狐狸毛大氅是裝出來的,那所有丫鬟身上穿的杭綢,又怎麼裝呢?
這些杭綢,即便是穿在四小姐和五小姐身上也毫不失禮呀。
然後他又嘗過了茶,這茶也不是普通的茶,是今年最新的明前龍井;還有那盛茶的茶杯,竟然都是昂貴的琉璃杯;還吃過了糕點,入口即融的精緻糕點,即使是在京中,也未必能時時嚐到。
孔管家心中有數,就對秋詞畢恭畢敬的了。
先不管她這銀子是從哪裡來的,但他可以肯定,三小姐在這過得並不差。
至少不是他們想象的那般,窮困落迫。
“我這幾日身子不太舒服,怕是無法承受舟車勞碌。”秋詞看了看他們,笑道,“竹西到京都也要好幾個時辰吧。”
孔管家和嚴通心領神會。
“既然三小姐身子不適,那多將養些時日,把身子骨養好不遲。”孔管家嚴肅的說道,“若是因為趕路導致三小姐不適,老奴可就罪孽深重了。”
嚴通也說道,“孔管家說得在理,老爺那裡我自會稟告的。”
孔管家連連點頭,“老太太那裡就由老奴去說。”
秋詞笑了笑。
都是人精,也就不用她多說什麼了。
“兩位一路辛苦,這是我的小小心意。”她吩咐青蘭給他們一人賞了二十兩銀子,又回到東跨院去練字去了。
孔管家和嚴通這回更吃驚。
他們一個月的月例只有六兩銀子,這三小姐一出手,就是他們三個多月的月例啊!
待秋詞走後,他們忍不住嘀咕。
“三小姐出手這麼大方,她的錢哪裡來的?”孔管家狐疑道,那銀子拿在他手裡沉甸甸的。
嚴通沉吟半晌,“應該是夫人給她的。”
孔管家壓低聲音,“旁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夫人孃家那個樣子,怎麼有錢?”
梅家一朝落敗,哪裡還有幾個錢?
聽說當初梅可心嫁過來時,那嫁妝少得讓人唏噓。
嚴通不說話了。
他自小跟在老爺身邊,對於梅家的情況自然知之甚詳。
可既然不是夫人給她的,那三小姐哪裡來的錢?
就看這西跨院中,吃穿無一不是上品,就連那些丫鬟身上的吃穿用度,竟然也都是極好的。
秋詞並不顧忌他們的猜疑,既然收了她的錢,嘴巴就得閉緊些。
這兩個人都是侯府的老人了,秋詞相信他們的嘴巴會很嚴的。
她還沒有做好準備要回侯府,所以能拖幾日便拖幾日。
再者,她也得和荊老先生說清楚,不然這位老先生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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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天賦
“什麼侯?”荊老先生聽到秋詞說要回家,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但是他好像不記得有個什麼安平侯府。
秋詞耐心的告訴他,“安平侯府。”
“我怎麼沒有印象。”荊老先生咕噥道,荊家在京都是屬於最上層的圈子,接觸的都是位高權重的朝廷重臣,對於安平侯府這種不上不下,寂寂無名的侯府他根本就接觸不到,當然也不會記得了。
“您離開京都數十載了,沒印象也不奇怪。”秋詞為他解圍。
荊老先生聽她這麼一說,突然就有點恍惚。
“數十載啊……”
他已經離家數十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