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白眼,沒好氣在屋中踱了一圈,找了把椅子坐下,順手端起了桌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嘟的灌了一滿杯之後,才滿意的輕哼一聲。
“先是師父被人拐走,接著是師弟被人擄走……你們兩個,都是花谷的我就不說你們誰拐誰了,”花枯哭一臉的笑容看得人背後發寒,“姐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能打能奶能抗,長得又這麼漂亮怎麼就沒人拐我呢?!”
“不是沒有吧,那個天策府來的軍娘不是隔三岔五就跑來說你不和她走就踏平萬花谷嗎……哎哎哎姐你放手!我不提我認錯……”谷洛書話還沒說完就被花枯哭一手捏住耳朵,只得連連求饒。
看到谷洛書狼狽的模樣,花殺的心情居然好了起來,他在花枯哭身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還喝茶?”花枯哭瞪了花殺一眼。
“為什麼不喝?”
“你們不去救花青瓷?”
三人突然沉默了下來,氣氛詭異異常。
最終是谷洛書受不了這種安靜的壓力,側過頭咳了一聲,“我是惡人他是浩氣,我可打不過他,萬一我去了他突然翻臉……”
花殺則沒事人一樣喝他的茶,面上波瀾不驚,像是根本沒發生過什麼,甚至還順手給谷洛書也倒了一杯。
“我哥用不著救……他多半玩的正開心呢。”
“你們的兄弟情呢?”花枯哭提高了音量。
“因為這麼點小事跑去救他,他會覺得我看不起他的能力。”花殺繼續喝他的茶,似乎根本沒把“大哥被擄走”這種現象當回事。
花枯哭僵著臉,緩慢的轉頭看向谷洛書,似乎要用眼神把這兩個師弟射死。
谷洛書被她看的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師姐,我一個人去那是羊入虎口。”
看著這兩個吊兒郎當的師弟,花枯哭突然之間怒火中燒,霍的起身一手一個捏住了花殺和谷洛書的耳朵往前一拉一扭。
“你們現在就給我去——!”
被迫前來救人的花殺和谷洛書在路上,而作為營救物件的花青瓷此刻躺在床上。
葉觀瀾將他摔在床榻上的那一下,似乎根本沒把他弄醒,安靜的睡顏,沉穩的呼吸,只有那凌亂散開的黑髮平添了些許媚氣。
葉觀瀾把花青瓷整個人壓在身下,撥開他額前的亂髮,露出那張讓他見之不忘的驚豔面容。那眉眼的形狀生的溫柔,神色卻冷淡至極,葉觀瀾一想起花青瓷斜睨他的那道殺氣,就興奮的渾身發抖。他的手撫上那人的眉眼,往下劃過臉頰,然後是脖頸。
衣領穿的整齊,完好的護住了頸子,一點兒也沒露。一身的黑衣繡著繁複的銀色花飾,隱約透出那麼一點風流氣,可還是規規矩矩的,一平一褶都若合符節進退維度。葉觀瀾想起他靠在椅中閉眼沉思的模樣,雖然禮貌有餘,但那姿態,明顯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被他壓在身下的這個人,冷漠的出奇,而且規矩,禁慾,甚至佔滿了血腥氣。這些是葉觀瀾目前為止對花青瓷的全部印象,葉觀瀾唯一覺得有些不解的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反抗。
葉觀瀾從不否認自己有些流氓,但也從來不做霸王硬上弓的事兒,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做這些事你情我願,自己一開始確實是有些激動,連招呼都沒打幾句就直接抱了人走掉,可是他為什麼不反抗?
這些事也只是草草的在葉少爺腦子中像流星般閃了一閃便消失無蹤了,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怎麼把身下的這個人吃掉……或者至少先把他弄醒!
撫摸著脖頸的手突然攥住了花青瓷的衣領,向外用力一扯,隨著幾道裂帛聲,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的面板。
葉觀瀾呆住了。
花青瓷的面板很白,不僅是手指,就連胸口也是那般冷漠的蒼白色,透著面板之下血管淺淺的青,看起來像一大塊完整的玉,而且是被雕琢過的玉——在那肌理起伏有致的胸膛之上,橫著數道已經開始淡化的舊傷痕。
葉觀瀾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沒有料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對著一大堆傷疤血脈僨張。他解開花青瓷的腰帶,兩手插入他的前襟向外一剝,花青瓷的整個上身就這麼袒露在他面前。
更多的傷疤,或新或舊。
除了左側心口的要害之處,別的地方几乎都有傷疤,各種武器造成的傷痕,或長或短,甚至在肩頭還有兩道尚在泛紅的新傷。花青瓷的面板那麼蒼白,身上的傷痕反而被襯的暖起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這個人是活生生的。
葉觀瀾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