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地勾了下葉觀瀾下巴的纖長手指。
葉觀瀾立馬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只留下花枯哭一人,面對著又變成一條長龍的病號,和身畔眼睛閃亮的巨型犬……咬牙切齒的捂上了眼睛。
花殺住的小屋裝飾的異常簡單,小院裡曬著眾多藥材,還有各種乾貨乾果……院子正中的石灶上,花殺正在熬煮著什麼,酸苦的氣味飄散出來,他皺了皺眉,開啟瓦罐,又往裡加了點東西。
“在煮什麼?”
花青瓷掩著鼻子推門走進院子。
“魚乾湯。”花殺頭也不抬的回答。
“倒了算了,這股子味。”花青瓷嫌棄道。
花殺這才扁扁嘴,抬起頭瞄了他哥一眼,剛想反駁什麼,卻聽得花青瓷補了一句,“等等,別倒,留著用羊泡裝了,可以當暗器使。”
花殺眉一橫,就要開口,屋裡卻傳來轟的一聲,接著冒出滾滾黑煙……谷洛書拼命咳嗽著逃出屋子,一頭一臉的黑灰,狼狽至極。
“師弟,你的方子好像不對啊,還是我又放錯東西了……哎?!哥!咳!咳咳……”谷洛書一見著花青瓷,驚的倒吸一口氣,嚥進了不少黑煙,嗆的話都說不利索。
葉觀瀾睜大了眼睛看著這狼藉的院子。
“葉觀瀾,給你介紹下,”花青瓷在院中堆藥的矮桌邊坐下,抬起那隻白色的手,指向一旁的花殺,“我弟弟,花殺。”
蒼白的手移了移,又指了指谷洛書,“我弟媳。”
葉觀瀾經不住抽了下嘴角,而谷洛書,有點內傷的摸了下心口。
花殺保持著燒火的姿勢,手中的扇子沒停下,只是抬眼打量了下葉觀瀾。那一眼就像是拿著針把人戳了個通透似的,葉觀瀾頓時明白了這倆人肯定是親兄弟,那一水的冷眉冷眼,若不是親兄弟,還真的學不來。
“就他?”花殺看向花青瓷。
花青瓷點了點頭,“嗯,他說他喜歡我,所以我帶來給你看看。”
花殺皺皺眉,又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起葉觀瀾,看得葉觀瀾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喂,什麼叫‘就他’啊?”葉觀瀾十分不滿,“你那眼神什麼意思?我很差勁嗎?從二十四橋到三泉映月,誰不讚本少爺一句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無視葉觀瀾的聒噪,花殺向花青瓷點了點頭,“確實,膽識過人。”
葉觀瀾氣結,緊接著聽到花殺問他,“你有多喜歡我哥?”
葉觀瀾一時語塞,因為他還從來沒思考過這種問題,他對花青瓷更多的是興趣……可是怎麼現在好像是在見家長談終生了呢?
而花青瓷的聲音打斷了他難得的思索,並且讓他再一次瞠目結舌。
“喜不喜歡什麼的後面再說,先分上下。”花青瓷的語調平靜的就好像在說晚飯的內容。
花殺挑了下眉,然後附耳過去,兄弟倆咬著耳朵說起了悄悄話。
葉觀瀾瞪大了眼睛一臉鬱色,而谷洛書扶著額頭坐在院角,整個人蒙進一團陰影裡。
只見那冷眉冷眼的兩兄弟小聲商量了好一會兒,花殺轉身進屋,片刻折回,扔給花青瓷一個密封完好的青花瓷瓶。
那是什麼?葉觀瀾心裡隱約覺得有些怪異。他想要從花青瓷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卻冷不防的對上了花青瓷的眼睛,兩人一個對視,花青瓷又勾起了唇角。
“這個東西,”花青瓷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然後將它穩穩地放在矮桌中心,“是我一個苗疆的友人送的,我一直寄存在弟弟這兒沒有用過……功效很神奇,你猜猜看是什麼?”
葉觀瀾不以為意,“苗疆……左不過就是些蠱吧。”
“對,是蠱,”花青瓷笑道,“功效很有意思,專治我們這種勢均力敵難分上下的情況。”
“勢均力敵?我好像……”我好像打不過你!葉觀瀾內心發虛。
花青瓷瞄了眼葉觀瀾後腰上的泰阿劍,“若是公平決鬥,你用上那把劍,我們確實可以算是勢均力敵。我是個很有風度的人,既然要決鬥,我自然要挑選夠格的對手。”
等等,決鬥是怎麼回事?葉觀瀾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
花青瓷那隻白色的手又搭上了桌面,纖長的手指指節曲起,一下下的輕釦著桌面,“這瓶東西服下後,效力持續三個月,這三個月中,如果我們發生了什麼關係,藥效就會延續一輩子,也就是說,要麼一輩子在上,要麼一輩子在下……否則蠱一發作,七竅流血而死。”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