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硬的腮幫子……怎麼回事嘛,感覺和見家長似的。

天色已經不早了,若走官道,天黑前到不了洛陽城,可若是留在書院等待天黑,浪費的也太多了。葉觀瀾猶豫了一陣,便策馬走上小路,翻過一處高地,滅了一營狼牙軍,仗著一匹好馬……終是在天黑之時抄小路到達了洛陽城外不遠處的南天別院。

洛陽早已淪陷,處處都有狼牙駐紮把守,就連這曾經為惡霸所有的南天別院也不例外。葉觀瀾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拴了馬,摸著黑把小樓頂層住著的倒黴蛋打暈捆好,整理了一下還算乾淨的床鋪,決定就在這裡對付一晚了。

連日奔波,本該是很累了,躺下之後卻怎麼都睡不著,葉觀瀾心中煩躁,聽得窗外隱約的砰啪聲,遂起身至窗前,探出頭去,意外的看到了漫天煙火。

揚州洛陽,都煙火漫天,卻是兩重人間景象,葉觀瀾不禁苦笑。

反正是睡不著了,他穿好了衣物,扣好兩把劍,懷揣著那漆盒,自窗戶縱身離去。

焰火之下的洛陽城池,被鍍上一層爛漫的光暈,在這兵伐之地,顯得如此怪異,如此不合。

同一種事物,就像是焰火,慶祝用的焰火……用在揚州,或者用在洛陽,或者用在長安,一樣是慶祝,卻造就了截然不同的意義。

如此般的,還有手中的劍。

自己的劍,師父的劍,蘇袖的劍,花無心,還有花青瓷……怕都是不一樣的吧。

師父醉心於鑄劍之道,並不執著於劍的去處。蘇袖的劍為心中的義而動,行著江湖事,隨意不拘。花無心性子乖戾,獠牙只為了一人而生。那……自己的劍呢?花青瓷呢?

想到花青瓷,葉觀瀾臉上就浮出了笑容,他坐在洛陽城中一處塔樓的頂端,開啟那漆盒,將那隻尚未完成的筆取出,藉著漫天煙火的光,細心打磨。

焰火在頭頂愈開愈甚,漸漸的就有黑色的菸灰落下來,不多時,菸灰就變成了黑色的鐵粒。葉觀瀾急忙把筆放回漆盒中,撣撣身上的灰土,有些無奈的望了眼頭頂的煙花,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座塔樓,便縱身躍去。

換了個屋頂,雖然不夠明亮,但是好歹不會被撒一頭一臉的焰火渣子了。

葉觀瀾在瓦片上坐下來,剛要重新開啟漆盒,卻突然覺得……自己尋得的這處新屋頂,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他四下張望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怪異,心下卻更加不安。

耳中又聽到了不遠處焰火的爆裂聲,葉觀瀾心中一驚,方才明白,這處屋頂的詭異之處,正是太過安靜了。別處除了焰火的聲音,多少還會有些蟲鳴,而這裡,安靜的簡直就像處墓穴似的。

他頭皮發麻,正想要換個去處,還沒站穩,腳邊猛然傳來冰涼的觸感,低頭一看,腳腕上霎時便多了圈碧玉般的環帶,兩指粗的小蛇顏色鮮綠,亮的快滴濺出來,信子一閃一閃,一對晶亮的眼睛像是通了靈般,直勾勾的盯著葉觀瀾看。

葉觀瀾一驚,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欲甩開腳腕上的那條蛇,腳下一慌用的力氣大了些,踩碎了幾處瓦片,接著腳下一陷,整個人破開屋頂,帶著嘩啦啦的瓦片碎裂聲,掉進了屋頂之下的小屋裡!

“什麼人!”

凜然的殺氣伴隨著一聲輕喝驟起。

那屋裡居然有人,聲音甚至很耳熟。

葉觀瀾剛想道歉,卻有東西環上了他的臉,把他的嘴給堵住。

還是蛇,但卻是碗口粗的大蛇,一條青色一條白色,將葉觀瀾整個人緊緊捆住。那蛇的力氣頗大,蛇身卷著人,卻還能把人舉在半空,兩條蛇吐著信子看著葉觀瀾,舌尖不時的碰到他的臉,微弱卻很明確的腥氣,讓人全身都不禁泛起一層噁心的酥麻。

就著那一點光亮,葉觀瀾再次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房間不大,塔樓頂的小屋本來只是用來眺望用的觀景處,此時卻堆著好些被褥鋪著地鋪,有些凌亂的被鋪之中,睡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坐起身來,眉心微蹙眼神迷濛的看著葉觀瀾所在的方向,似乎是因為被驚醒而目力不及。

他裸著身子,雪色的面板落著隱約的紅色痕跡,小臂上猙獰的疤痕異常顯眼。他看不清屋裡的情形,眉心又皺了幾分,連帶著眉弓上的那一抹紅也扭曲了起來。

居然……是花無心?葉觀瀾震驚之餘,內心叫苦不迭。

“誰在那裡!”他又叱了一聲,剛要爬起來,卻被另一人給環住了腰撲回被窩裡。

接著,葉觀瀾聽到百里用那有些慵懶的沉靜聲音,道:“沒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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