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郊進入長安城,琳琅街市盡付繁榮,各色往來形容,卻也沒有淹沒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葉觀瀾沉著一張臉,依舊是那身金光閃閃的千葉菊,依舊帶著千葉長生與泰阿,依舊是那一身閃耀顏色……只是走的很慢,腳步也有些不穩。
直直往西市酒館而去,若記得沒錯,葉山婁曾說過,他會在長安逗留好些時日。葉觀瀾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
來到那家熟悉的酒館,葉觀瀾皺了皺眉……上次把這裡大肆破壞了一番,竟是還沒修整好,一片廢墟剛清理乾淨還未開始重建。沒法子,只得繼續往前走,前面不遠,應該還有家客店,半個多月前,自己還在那裡住過。
葉山婁對天發誓,自己以後絕對不再貪小錢了,刷什麼阿史那汗旗,打什麼直城門!這種事就該讓老闆自己幹去,一分耕耘一分收穫,自己刷出來的掛件才有意義!
曾經有一份逃跑的機會擺在面前,他沒有珍惜,等到葉觀瀾出現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撒腿就跑,回藏劍山莊去!絕對不要等在長安做什麼冤大頭了!
悔不該當初啊……儘管葉山婁後來百般後悔,可當時也沒料到會有那樣的後續,只是一如尋常,吃著東西喝著小酒哼著小曲兒,看到葉觀瀾出現在客店大堂裡,就開開心心的衝上來招呼。
“阿瀾!”
葉觀瀾一側身避過葉山婁迎面而來的熊抱,順便還伸出一隻腳將他絆個正著。
葉山婁也沒在意,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捉住葉觀瀾就是一陣搖晃。
“師弟!你不是去萬花谷了嗎?哦我知道了,你出來旅遊!咦花青瓷呢?他沒和你一起嗎……”一邊說著一邊把葉觀瀾往座位那兒推,推到了桌邊還不忘往椅子上一按!
唔啊!葉觀瀾頓時發出一聲痛呼,連忙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大口的喘氣。
“怎,怎麼了這是?”看見葉觀瀾這幅模樣,葉山婁頓時慌了,“怎麼了,受傷了?傷哪兒了!”
聞言,葉觀瀾轟的一下臉紅到了脖子根。
“師弟你臉好紅!”葉山婁大驚,上前就把葉觀瀾箍住不撒手,“傷的這麼重?!傷哪兒了誰打的?花青瓷欺負你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葉觀瀾紅著一張臉嗤道,一隻手按著葉山婁的臉,努力的將他推開,“你這狗皮膏一樣的功夫都和誰學的!”
葉山婁很是委屈的被推到一邊,“還不是那個當兵的土豪害的,送錢就送錢啊,非要我抱著他的腿大喊‘土豪我們做朋友好不好’一百遍,弄得我現在見人就想抱,昨兒還因為這個被拘留了一天……我也不想的啊,我也想老老實實做個有風度的君子劍啊……”說著說著居然委屈的眼圈兒都紅了。
葉觀瀾送了他一個白眼,道:“你夠了,別想著做君子劍了,做個處子劍就行,靜若處子……”
“嗯?什麼兔子劍?……”
“不是兔子劍!是……”
還沒來得及發牢騷,葉觀瀾就突然怔在了原地。
因為他看見了原本該蹲在萬花谷的花青瓷,此刻正一臉微笑的跨進客棧大門,不僅如此,他還帶了一卷顏色灰撲撲的皮草毯子。
“觀瀾~”
完全無視了葉山婁存在的花青瓷,笑眯眯的直走過來,捏住葉觀瀾的下巴啄了口,然後把臂彎裡夾著的那捲皮草丟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葉觀瀾一臉的紅暈還沒退,他有些不太自然的別過臉,問道:“你怎麼來了……”
花青瓷滿臉笑容的把那皮草對摺鋪在椅子上,用手按了按覺得足夠軟了,才拉著葉觀瀾的手臂扶他坐下。
雖然還是痛,但是有那層軟軟的皮毛,總是好多了。
花青瓷也在一旁坐下,手臂撐在座椅扶手上,支著下巴,還是那一臉的微笑。
“為什麼留書出走?”
雖然是帶著笑的,可是那份經年難退的冷意,卻還是隨著眼底的一點不高興漏了出來。
葉觀瀾有點委屈的鼓起了腮幫子,“你自己清楚……”
“哎……”花青瓷故作無奈的長嘆一聲,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呢?”
聽了這句話,最先反應的卻是一邊被無視了許久的葉山婁。
完了完了,我賭花青瓷贏的九百九十八金!打水漂了!他一口酒嗆在喉裡沒能噴出來,乾脆扶著桌子咳得驚天動地。
花青瓷這才挑了下眉毛瞄了葉山婁一眼,道:“哦,大舅子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