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之外,能被她瞧得上的,真沒幾個,陸歸琴再是出類拔萃,也只能算是勉勉強強不算辱沒了晉國公府妾室這個身份而已。
相比之下,到是眼前這個任家女,看著還順眼些,將門女嘛,這眼光自然不同旁人。
“本夫人姓種,家中排行第七,所以旁人都喚一聲七娘,任小姐身手不凡,我見獵心喜之下,貿然相邀,有些唐突,先乾為敬。”
一仰脖,一杯酒已經入了口,咂摸一下味道,種七娘搖了搖頭,笑道:“這酒還是差了些,咱們也只能因陋就簡,將就些了。”
種七娘,任紅纓身子僵了僵。
除卻那些宮中貴人,京師長安名聲最大的幾個女子之一。
這位種氏夫人的故事,在長安中可謂家喻戶曉,怕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種家最受寵的女兒,嫁的是大將軍趙石,如今晉國公府的三夫人,羽林衛的副將。
自己好不容易出來透口氣,怎麼就碰上她了呢?
任紅纓不由有點納悶自己的運氣……
“多謝夫人。”
心裡一邊想著,一邊痛快的飲了一杯。
酒有些甜味,也夾雜著些辛辣,確是好酒無疑,並不像這位種氏夫人說的那般不堪,別說任紅纓自己,便是她那父親,估計一年到頭,也喝不上幾次這樣的好酒。
但人家是什麼人?估計貢酒到了人家嘴裡,也能挑出些毛病來,這就是長安顯貴,非是任家可比。
任紅纓酒量不成,她也很少飲酒,傳說中那些豪俠之輩,酒後殺人,在她看來,多數無稽之談。
在她遇到的人中,越是武藝高強之輩,越是不敢多飲。
因為一來,他們都怕酒後失手傷人,惹出大麻煩,二來呢,如果附近有像她一般的人存在,那麼喝醉了,也就算是將自家性命交到旁人手裡了。
只有那些不懂其中奧妙之人,才會喝酒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