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可是將門,也許……巴不得張大將軍黯然回京,好近水樓臺先得月,爭一爭大軍兵權呢吧?
“這麼說來,柱國到河洛,是來問罪的了?”
趙石輕輕搖頭,“不必了,時過境遷,還問個什麼罪。”
這不是客套話,趙石心裡想的則是,問個屁的罪名,老子是來河洛給你們收拾爛攤子的。
不過嘴上還是道:“河洛正值用人之際,過往之事,朝廷本無意再追究什麼……但現在看來,卻是不成,接下來,只能用人頭來說話了。”
趙石臉上故意露出些苦笑,“趙石名聲向來不好,這操刀之人,就不勞張將軍了,不過,沒有張將軍的軍令,趙石在河洛可是寸步難行呢。”
張培賢臉上的肌肉不可抑制的抽動了一下,作為統兵大將,他也沒少殺了人,但誰都知道,大將軍趙石殺人,和旁人是不同的,不分良莠,不問軍民,皆在可殺之列,這位可是正正經經用鮮血染紅的官袍,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知以後河洛要落地多少人頭。
而趙石話裡的譏諷之意,也再明白不過,張培賢這個時候也無心管這個了,而琢磨了一番,他也終於明白,晉國公趙石來到河洛,到底為何而來了,簡直就是聞著血腥味過來的……(未完待續……)
對不住,太累了,今天不更了
大雨天幫人搬家,晚上又喝了不少,見諒,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未完待續……)
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交底
花廳中又一次沉默了下來,這一次的時間格外的長,連守在廳外的衙衛們都感覺到了不安。
趙石微眯著眼睛,嘴角掛著笑意,但眼底,卻一片冷漠,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二次長篇大論的勸服張培賢。
沒有第三次了,趙石冷冷的想著,如果張培賢不識時務,河洛就要換一位大將軍坐鎮,江善,段從文,魏懷德都有著這樣的資歷和威望。
但這些都可以說是他的舊部,段從文出身羽林衛就不說了,魏懷德曾隨他征戰河東。
而江善,在平滅蜀國的時候,歸於他的麾下,之後克太原,陷大同也都在他麾下效命,更為難得的是,還跟他去過草原。
三人之中,江善最為他看好,此人智勇雙全,關鍵是,此人能狠得下心來,這在他看來,是河洛軍中大將軍張培賢最為合適的繼任者。
當然,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幾位候選人雖然都可以說是他的舊部,但卻又都跟他很疏遠,在軍中派系上論起,他們都屬於河洛大軍一系。
雖然這樣的派系對於大秦來說,並無好處,也會增加朝廷的疑忌,但如果得領兵權,那麼對安撫河洛軍心,征戰中原而言,卻是最好的選擇。
作為樞密副使,他知道,現在軍中的問題不在於聲音太多,而是聲音太少了,放眼秦軍上下,像河洛大軍這樣鮮明的派系,正在急劇減少,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好事。
所以。他才會對張培賢有著如此的耐心。如果擱在河東未下,西夏未平之前,他這裡肯定就是另一番姿態了。
可惜,那會兒他的權勢,還不足以輕易動搖一位大將軍的地位……
茶漸漸涼了,日頭也正在西斜,趙石微感不耐。
這時,張培賢終於露出苦笑。開口道:“國公之意,老夫已經明瞭,也多感國公維護之情,其實,以今日之情勢,老夫自感愧對陛下隆恩,應該早早上書請辭……不過……非是老夫戀棧權位,只是……唉,還是放不下這些兒郎……”
趙石輕輕吐出一口氣,心道。成了,他這裡也確實不願跟張培賢徹底撕破了臉。來河洛一趟,輕輕鬆鬆幹掉一位大將軍,那不是什麼榮耀,而是為自己或者子孫埋下禍根。
至於張培賢是不是戀棧權位,或是真心為部署著想,他又哪裡有那個閒心去琢磨?就像他之前的一番說辭,估摸著聽在張培賢耳朵裡,也多數都是虛情假意吧?
而張大將軍,也許只需要這麼一個臺階,趙石也心甘情願的搭把手,把張大將軍從高處接下來罷了,至於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就像臨行前陳常壽的贈言,鎮之以威,曉之以理,他也正是這麼做的,效果嘛,馬馬虎虎。
在大將軍張培賢面前殺了只雞,也讓張大將軍服了軟兒,他這個欽差就是成功的,不過,說起來簡單,但朝廷上下,能做到這一點的,怕也只有他趙石了,其他人等,估摸著在韓聰這裡就得被頂回來……
趙石就此呵呵一笑,儘量緩著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