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了,這位來自香侯府,最初進入國武監的那些女子,如今多數隨軍在外,有了武職在身,剩下醫術最為精妙的幾位,當仁不讓的成為了國武監的醫術教習。
這麼多年下來,這些香侯府的女子,不但成為了國武監最靚麗的一道風景,同時也給香侯府帶去了很大的變化。
香侯府鑽研醫術的女子開始多了起來,漸漸的名聲也傳了出去,京中各家府邸內眷若是病了,先不論醫術到底如何精深,只能請得香侯府上的女人前往醫治這一條,臉面有光不說,也避免了許多內宅忌諱之處。
對於香侯府而言,好處就更不用說了,除了護衛內宅之外,香侯府的女人又有了另外一個用武之地。
這讓香侯府上下都極為雀躍,學醫的時候也不再侷限於風寒,外傷等科,憑著香侯府的權勢,開始延請太醫院的良醫入府授業。
而對於太醫院那些醫官而言,除了幾位頑固的認為,醫術不能外傳的老傢伙之外,其餘的卻很樂意收上幾位香侯府女弟子,這樣一來,在皇宮中行走,總算能有些保障不是?
對於國武監這邊,香侯府則更加上心了,到了如今,國武監中所藏醫書,到有一多半都是香侯府蒐集而來,在國武監中教授的醫術,也開始漸漸寬泛了起來,不再限於軍中所用了……(未完待續……)
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聚飲(三)
香侯府的女人,一般都有種雍容華貴的表相,和旁邊大膽開放的有些過了頭的異域女子相比,陸晨才更符合中原漢人的觀感,內斂而又矜持,不容人輕易冒犯。
這兩位就像是女人的兩個極端,其實更代表了兩個種族,兩種文明間的差異。
而在另一邊,宋教頭的旁邊,卻還坐著一位枯瘦的漢子。
這位吳小妹可就有些眼生了,而且,這個中年人在這裡竟然沒有喝酒,而是在飲茶,這已經夠奇怪的了,而這位看上去普普通通,還瘦的厲害的傢伙,明明坐在桌邊兒,面朝著這邊,又是桌上唯一一個吳小妹不認識的人,本應最先注意到這人,但到了這時,吳小妹好像才發現桌子上有這麼一個人。
吳小妹可不認為自己眼睛花了,或者是這人突然冒了出來,強壓著心中的怪異感覺,吳小妹打量著這人,心想,也許……是和其他人比較起來,這人太過普通了的原因吧?
但就在她打量這人的當口,一直低頭飲茶,就一張臉藏在陰影之中的這人,突然便抬頭瞟了吳小妹一眼。
陰森冷漠的眼神,一下便讓吳小妹打了個哆嗦,隨即便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而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
吳小妹強忍著不適,立馬聰明的移開了目光,心裡的好奇心卻再次來到了頂點,這些來歷各異,又都極為獨特的人物。卻聚在此處。他們會說些什麼。又會做些什麼呢?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有人趕她離開,她也不會走了,在國武監呆了這麼長的時間,這臉皮的厚度,絕對不是閨閣女兒可以比擬的了的了。
只是轉了轉眼珠兒,吳小妹就挪著腳步,湊了上去。見沒人說話,暗自歡喜之下,狗腿的搬起酒罈,挨個滿酒,伺候在旁邊的兩個下人,剛看過來,就被她瞪了回去。
不過剛斟了兩碗,就被人拉住,有點沙啞,卻又帶著些難以用言語描述的味道的聲音笑道:“來。到這兒來坐下,男人喝酒的時候。給他們滿酒的,一定是他們的妻子或是奴僕,你可不適合幹這個。”
很流利的秦川口音,只是還有些生硬,而且,說的還這麼直白,即便是好意,也沒有一點婉轉的意思,不用問了,只能是瑪麗安娜。
吳小妹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接著臉色便紅了起來,看來這麵皮還是不夠厚啊。
但人家熱情著呢,馬上轉頭招呼下人搬來凳子,安放在自己身邊,拉著吳小妹上了桌兒。
吳小妹呲牙咧嘴的道謝,然後恭敬的喚了一聲,陸師,才有些拘謹的坐穩當了。
其實,桌子上就黃三以及瑪麗安娜的話多,其他人都是少言寡語,讓這顯然是臨時湊起來的宴席怎麼都有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直到院門再次開啟,吳小妹才知道,這些人還在等人。
微微歪頭,接著院內的燈火,吳小妹能夠清楚的看清魚貫進來的三個人。
她都認得,打頭的一個年級很輕,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但卻是大將軍心腹悍將胡離的兒子,如今大將軍身邊的衙衛統領,胡烈。
其父戰死於太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