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篇,步軍篇,斥候篇等又單列開來,好像除了聖人文治之道外,國武監操典想將其他世間的學問,都涵蓋於內,而又讓人無話可說的是,這些雜學卻又都能跟行軍打仗沾上邊兒。
如此的駁雜,除了顯示出山長大人的雄心之外,卻也難為壞了編纂操典的一干人等。
時隔多年,國武監操典依舊未曾面世,也就能知道其中礙難了。
吳小妹也已聽說,國武監操典即將完善並刊印成冊的訊息,但在她看來,其他篇章到也罷了,只輜重篇,想要完善……怕是再用十個年頭,也未必能完善的了……
這還要多虧齊祭酒這些年來的極力促成,著書立說,本就是文人最大的志向之一,齊祭酒會熱衷於此,也就不奇怪了,不然的話,鬼才知道要猴年馬月這部恢弘鉅著才能問世……
而今日的這場頗為簡陋的席宴,也只能說明一件事,謠言並不可信,國武監操典怕是還在編錄當中呢。(未完待續……)
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聚飲(四)
說到這裡,胡烈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斂了起來,看上去分外鄭重。
“國武監操典,乃國武監頭等大事……大帥也一直在說,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需要許多人為此群策群力,今日邀諸位前來,就是想請諸位鼎力相助,讓我國武監有個立足於世間的根本。”
到底是軍人,幾句話的工夫,已經將意思說的明明白白,乾脆的很,沒有半點的轉彎抹角。
不過在其中幾個人聽來,並不舒服,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的變相的傳達軍令。
不用問了,這肯定是晉國公本人的意思,在國武監操典這樣的大事上,胡烈的身份也決定了他的份量不夠,斷不會冒冒然的自行其事。
吳小妹則琢磨了下其中的味道,心中不由有些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要將這些人請到一起來,在國武監馬場這樣等同於私宅的地方說起此事,看來啊,國武監操典的編纂還在進行當中,離著問世還遙遙無期呢。
這些話也明白的告訴了她,山長大人對此事已經極為不滿。
“這是大帥的意思?”
先開口的竟然是噠懶,而這句問話,也顯示出他並沒有明白這話裡藏著的諸多味道,問的很是多餘,而且,也很得罪人。
若是旁人這麼問,胡烈的反應不好說,但噠懶問了,則又不同,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為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隨後,噠懶呵呵一笑。抹了一把花白的大鬍子。“大帥說什麼。就是什麼,要俺怎麼著都行,只是噠懶可不識字……”
胡烈嘿嘿一笑,道:“大帥說,許多識字的人,也不過就是識字罷了,在座諸位的本領,可不在識不識字上面。”
話音未落。那邊啪的一聲,已經有人拍了桌子,席上年紀最大的那位鬧了,瞪著眼睛,吹著鬍子就道:“識字,問學之初也,離於懵懂,後可曉天理,明世情,此為世間之正道也……”
說起來好笑。桌上的男人當中,就老頭兒一位飽學之士。到是女人中,陸晨和吳小妹,都讀過不少的書本,還聽得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頓時,桌子上的人齊齊埋頭喝酒,這話茬誰願意接誰接去吧,到是瑪麗安娜,求知慾非常的濃,瞪著那雙總是流轉著若有若無的媚意的眼睛,聽的聚精會神,嘴唇蠕動,想要稱讚一下對方的學問,但最終還是將話嚥了回去,這個老頭兒和草原上的那些汗王,甚至說大多數的男人都不太一樣,對她從來可都不怎麼友善。
一本正經說話的時候,雖然讓她覺著很有……嗯,氣度,卻也讓她不自覺的有些畏懼……
胡烈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心道,這位崔先生可是越來越倔了。
當然,他也明白,老頭兒這麼激動,也是有著原因的,因為齊大人在的時候,編修國武監操典,弄了很多聖人文章進去。
這也還罷了,聖人的學問,無疑是這世間最大的學問,國武監操典裡面,必定不會少了聖人教誨。
但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齊祭酒主持編修國武監操典,各篇開篇之語,必定是大段大段的聖人之言……
這也還罷了,你說滿篇的之乎者也又算什麼?
若真這麼編出來,廣瞧明白他們寫的是什麼,就得難為死一群廝殺漢,還哪裡有那個時間操演?國武監中的生員們豈不都成了書蟲?
所以,如今國武監操典確實正在大改,齊祭酒所謂的以聖人教誨為先,鋪之以軍陣之學的編修方略,已經被徹底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