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輸家,只是在心裡暗自嘀咕。你自家夫婿,要是那般老實。定已讓你打的不成人形了……
不過這些閒話,多了這麼一個人,總不能將他丟到後宅去,沒那個禮數,所以,雖然身份懸殊,但趙石和種遂兩個,也只能耐心陪著。
趙石這裡還好,可以跟這個妹夫說說河東的情形,以及他的父親那裡過的如何如何,到種遂這裡,卻是百無聊賴,而且,心裡還記掛著明年的戰事,和這位柳府公子,真的是沒什麼話說。
不過世家子就這般好,只要有意為之,總能讓初見之人覺得如沐春風,一點受到冷落的意思也沒有。
兩位大將軍陪著說話,恐怕現在朝堂上沒幾個人能有這般的榮幸,偏偏是這位,心裡不住在唸叨,晚些來好了,怎麼就碰上了這麼一個場面,太折磨人了真是……
相談許久,總是來說,趙石還是滿意的,還是那句老話,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再用聯姻的方式找什麼助力,,再者說了,柳家也是官宦之門,並不辱沒定軍侯府,所以,也不用計較太多。
而且,這位妹夫常年呆在家中,總比找個熱心於功業,常年奔波在外的強。
如果這樣的心思讓旁邊的種遂曉得,一定會吃驚的想,普通百姓這般想也就罷了,但以大帥如今的權勢地位,怎麼會有如此古怪的想法?
世家子弟,總歸是和寒門出身的人的想法一致的。
閒話少說,有了另外一個人在,兩位大將軍不可能再談機密國事,而這一天,除了種家,柳家的人過來,李金花那邊的李家子弟,也都上門拜賀。
留在理藩院的幾個蒙古人,也都來拜見定軍侯,當然,還要瞧瞧自家的公主如何,也好向北邊報信。
這麼一看,其實也就清楚了,大將軍雖然權勢顯赫,但家族這邊,並不算得力,到底是寒門出身,鞏義趙氏,還缺少著底蘊……
一天下來,到了晚間,定軍侯府中燈火通明,一場熱鬧的家宴也開始了。
座上賓客,雖然都是幾位夫人的孃家人,但定軍侯府卻少有這般熱鬧的時候,實際上,家門興旺之兆已然初顯……
趙石這裡,先是到內宅女眷一席轉了一圈,回到外間,陪著賓客喝了幾杯,座中有著兩位大將軍,其他人也就不可能放浪形骸,盡情歡飲。
不過正飲酒間,外間有人急急來報,有貴客登門……
來的是禮部尚書方謙,可不是貴客是什麼,到了禮部尚書這個位置,能親自登門造訪的人,已是鳳毛麟角,即便是同僚之間,交情再深,也無法隨意走動,總要顧忌著朝野風評。
如今卻是事先連個拜帖都沒有,就這麼找上門兒來,著實讓人吃驚。
種遂隨著趙石出來,當即就哼了一聲,低聲道:“怕不是遷陵之事……大帥,咱們可不能輕易攙和,粘上了,就脫不了身了。”
話雖如此說,其實讓他不滿的是,這禮數上說不過去,更鄙薄方謙之為人,不過方謙和趙石都是景王府舊人出身,就算他這個舅兄有什麼不滿,在不清楚兩人之間有什麼默契的情形之下,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撿著最重要的,點上一下罷了。
趙石這裡其實也是滿心的疑惑,這大晚上的,也沒個招呼,就上了門兒來,方謙想幹什麼?
若是想私下相議,斷不會這麼明目張膽過來,若是有什麼急事,也輪不到禮部尚書來尋,遷陵?不會吧,方謙這是給逼急了?但他也應該能夠想到,在此事上,自己斷沒有為他說話的道理才對。
帶著這樣的疑惑,兩人來到府門之前,府門外,寒風之中,方謙一身便服,大袖飄飄,負手而立,風姿卓然。
種遂鼻孔出氣,身為武將,就看不慣文人這個做派,拿腔作勢的,給誰看呢,真想上去踹一腳,弄他個大馬趴,當然,這是純粹的嫉妒心作祟罷了,文人羨慕武將的威風,武將羨慕文人的風範,而行之於外的表現就是,文武總是針尖對麥芒,互相的不服氣。
“方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趙石的話很不客氣,順帶著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只差沒有直接說了,咱們沒那個交情……
不過隨即,趙石便朝黑暗中望去,眉頭皺了起來,四周分明有著不少人,將府門處圍了個結實,隱隱傳入耳朵的腳步聲,沉穩而又有力,絕對不會出自奴僕隨從的腳下。
趙石眼中寒光一閃,真的有些惱火了,而且還有著深深的警惕,這是要幹什麼?
但方謙卻笑的有些古怪,拱了拱手道:“兩位將軍,深夜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