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種七娘也有點著急了,難道等兒子自己取名字不成?
趙石笑道,“已經想好了,就叫趙君武,君玉學文,自然是君子如玉,這個兒子讓他練武從軍,但也不能目不識丁,寓其君子用武好了。”
瞧這名字就知道,趙石自己想的,他這裡本來要和幾個學識淵博的幕僚商量了一下,讓他們給取個名字,但想到趙君玉就是交給了南十八和陳常壽兩人,才對文事感了興趣,這麼一想,也就不願再跟幕僚說這事了,省得兩個兒子,都去讀了聖賢書。
種七娘咂摸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真是俗不可耐,遠不如趙君玉聽著順耳別緻,但丈夫的心思她卻明白,心裡便不由美滋滋的,也就不計較名字好壞了。
這時石頭娘又低聲問了一句。“那孩子有名字了嗎?”
趙石摸著額頭。有點頭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他娘沒說話,兒子還不好開口……”
老太太這裡又想動手,最終忍住,狠狠瞪了兒子一眼,不過心裡也是洩氣,這個兒子從小就不用人管,她也管不來。
如今已經貴為一朝國公。封妻廕子,她更是沒法管了,就拿家裡幾個媳婦來說,除了柔兒,哪個是她做主給定下來的?都是兒子自己娶回家來。
至於外間那位,她也是有心無力,那位身份更尊貴,如今卻連兒子都給趙家生養了一個,她這裡只覺得過於虧欠人家,但真要管。她怎麼管得了?最多最多嘮叨幾句而已……
至此,一家人再無旁話。歡聲笑語間,午宴便過去了,等到大年夜,晉國公府中燈火通明,鞭炮聲響作一片,渡過了成武五年最後的一天……
新的一年到來,大秦顯得越發的強盛,而作為大秦京師的長安,也越發的繁華了起來。
正月裡,街道之上人流如織,攜兒帶女走親訪友,整個長安都洋溢著喜悅和歡快……
晉國公府這裡,大年初一還不怎的,只是種家,柳家,李家等姻親上門拜年,送上年禮,張世傑也派了自己次子,除了拜年之外,也留在府中幫著支應。
這樣的日子,各家主人,尤其是官宦人家,都脫不開身,只能是派了看重的子侄四處走動。
等到了大年初二,晉國公府門前就排起了長隊,一輛輛馬車,打著各家的旗號,等在晉國公府門外,輪流登門請見。
京師府邸,權勢顯不顯赫,地位重不重要,在這樣一個日子裡便顯露了出來,上門的人越多,越是能彰顯出府中主人的身份權柄來。
像京師李氏,鄭氏,種氏,折氏這樣的大閥豪門,在大年初一一直到大年初五這幾天裡,都是熱鬧非凡,宴席能從早晨一直襬到深夜。
晉國公府底蘊差了不知多少,人丁也顯得很是單薄,聲勢上無法跟這些大族豪門相提並論。
但大將軍趙石的門下,以及軍中舊部,卻多不勝數。
這些年大將軍趙石南征北戰,很少在京城多呆,加之早年也沒有如今的聲勢,又要顧忌皇帝陛下猜忌,所以很難有登大將軍府門的機會。
現在換了成武一朝,大將軍趙石終於放開了手腳,定河中河東,撫草原諸部,用半載時光,便亡了大秦世仇西夏,如今回京,有了晉國公的封號,聲勢一時無兩。
這個時候登門,正合其時。
於是,晉國公府空了一多半的庫房,又迎來了收穫。
禮物都算不得過貴重,但太多了,吃的穿的用的,沒多少金銀細軟,但從名家字畫到各地土產,珍奇物什,可謂是應有盡有。
尤其是一位羽林軍的部將,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對雪貂,關在籠子裡,送到了晉國公府。
毛茸茸的小東西,纖細靈巧的爪子,黑溜溜的小眼睛,簡直是小孩子的最愛,一下便把扣兒小丫頭給弄暈了,抱著便不撒手。
還有一位有心人,給晉國公獻上了一把南唐制式的突火槍,最簡陋原始的火器。
趙石把玩了一下,瞅了瞅,這東西應該便是槍械的鼻祖了,雖然原始的厲害,在戰場上沒多大作用,但它卻象徵著火器時代的開端,經過幾百年,先出現火器的中原卻是越來越落後。
反而是如今還在泥巴里打滾的西方,率先應用了起來,最終打的東方各國落花流水,牢牢佔據了世界的主導權。
看的出來,製作工藝很粗糙,但其中一些關節之處,不知就裡之下卻很難仿製。
雖然趙石對這樣原始的火器興趣寥寥,他更明白,想要研製出便於發射,殺傷力強大的火器來,可能需要數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