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後,便有人怒喝出聲,在這裡指責他們的汗王,無異於冒犯於克烈部,這根本讓人無法容忍。
木華黎慢慢起身,四顧而笑,這個時候,他是帳篷裡最耀眼的那個,所有人的光芒,都被他掩蓋,所有人的鋒銳,都被他所奪走。
他輕蔑一笑,“原來曾經威震蒙古諸部的克烈部已經是這麼一個樣子,你們能在此飲酒歡笑,是咱們用血換回來的,就是自以為尊貴的什麼王子所殺的這些乃蠻戰俘,也是咱們捉回來的,既然鐵木真與克烈部是一家人,那咱們這些外人,就不在這裡久留了,也不知道,鐵木真來到這裡,會幫助你們戰勝乃蠻人,還是會先奪走你們的部眾和羊群。
就像方才那些綁著的乃蠻人一樣,被人像豬狗般殺死在汗帳之中………”
聲音一下弱了下去,憤怒的人依舊憤怒,但木華黎一下便將他們不願想起的事情揭了開來。
鐵木真,令人畏懼的名字,他們敢於挑戰強大的乃蠻部,卻不敢回頭跟鐵木真爭奪草場,這就是克烈部,曾經強大的克烈部。
他們縮在龜殼裡,總不願面對克烈部最大的威脅,他們的怯懦,在西遷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刻進了他們的骨子裡。
所以他們才能容忍鐵木真的兒子在汗帳中耀武揚威,所以他們才能容忍真正的敵人在汗帳中歡笑飲酒,因為他們懼怕,懼怕那個會發怒,並將怒火發洩在克烈部的頭上。
桑昆的猶疑,王罕的搖擺不定,究其根底,正在於此…………
木華黎一身的輕鬆,不過嘴裡也有些發苦,主人的差事可能要辦砸了。
但自王罕那句話出口,便相當於克烈部表明了自己的姿態,蒙古人的事情要蒙古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