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光是太后趙氏輕笑了一聲,不遠處伺候的宮nv太監也都掩住了嘴,都覺這位威名赫赫的得勝伯大人說話實在爽直的可愛,不過帶兵之多如此,到也不算奇怪。
那邊太后趙氏面容一肅,“不是來哀家處躲清閒的吧?”說到這裡,再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趙石嘴角了一下,不過卻還是順著話頭道:“娘娘猜的不錯,微臣家中鬧騰的厲害,微臣實在不堪其擾……”
“行了,哀家知道了,這宮裡啊,旁的沒有,清靜卻是不少,哀家這裡也沒什麼來,你既然入宮一次,不著急回去,就在這兒陪哀家說說話吧……來呀,今日得勝伯留膳,讓他們做些jing致的送過來……”……
“趙石入宮來了?所為何事?”
乾元殿,景帝皺眉,臉上微lu不悅。
“得勝伯入宮覲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留膳yu福宮,所為何事……好像……是……”
“吞吞吐吐的,還想用假話糊nong朕不成?”景帝微怒,心裡更是不舒服,這些時日他也是疲倦的厲害,蜀中諸事接踵而至,已經幾晚不曾好好安眠,脾氣也是略顯急躁。
而前些日,幾個御史聯名上書,所議薦官之事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御史臺幾乎成了眾矢之的,朝中吵的ji烈,中書六部重臣也多有參與。
而御史們也不怕,越是有爭議的事情,才越能顯出御史臺的地位來,這個誰都明白un槍舌劍了好幾日,最終還是參知政事李圃等人備言利害,將這風bo壓了下去。
而薦官也改為了選官,選官一概都是流外,且景帝這裡也下了恩旨,體外之意,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有人不高興嗎?有,太多了,顏面大大受損的就不只一個兩個,就別說實際利益受損的了,尤其是那兩個幾乎一躍而成七品縣令,就幾乎等同進士及第的薦官,更是當頭捱了狠狠一bāng。
但有高興的嗎?也有,科班出身的大人們高興啊,十年寒窗,一朝入朝,也只那麼幾個人能牧民一方,其餘多數不是翰林院,就是從品的xiǎo官兒做起,你無才無德,只個幕僚窮酸,一朝倖進,就成了人上人了?那我等這許多的苦熬打拼算什麼?可以說,支持者也非一個兩個,尤其是那些將要入蜀為官的xiǎo吏更是高興,縣官主簿縣尉的缺職一大堆,那些薦官一下子都成了流外,那這些位置說不定就能落在自家頭上也說不定?
這一番風bo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憂,好在其中利弊到也清楚,起碼景帝李玄謹這裡就將幾個上書的言官叫進宮來,當面嘉許之,陛下這般舉動,大臣們自然明瞭,也再無人敢於此事上糾纏。
其實這場風bo當中,最大的受益者卻是吏部,之前的薦官皆出權貴之家,根本沒吏部什麼事,只管甄別蓋印,那有多大的意思?
這回好了,權出吏部,旁人無可置喙,這可不是想什麼得罪不得罪人的時候,吏部一應官吏大喜之下,不幾日,就將章程拿了出來,中書修改議決,送jiāo皇帝手中,再明發出去,一圈下來,吏部職權大增,mén庭若市,隱隱間已能瞅出些六部之首的氣象來了。
一番紛擾下來,對有功將士的封賞卻又被拖慢了許多,而趙石這裡大家夥兒都有些糾結,更是放在了後面。
其實在此事之上,景帝李玄謹這裡也未嘗沒有冷上一下,瞧瞧自己這個腹心之臣會如何的意思,帝王心術,誰又真能猜得透呢?
話說回來,開始時還是滿意的,趙石回京,徑自回了自己府上,見的人也是有限,去李府一趟,據說和李敢當也是不歡而散,有些跋扈,卻也讓人放心,更沒有四下奔走打聽,還算不錯,看來外間風聞,多數是不可信了。
等到朝堂風bo乍起,景帝李玄謹這裡是真顧不上旁的了,每天都睡不了幾個時辰,哪裡還顧得上聽人說趙石怎樣怎樣?
到了今天,這才閒下來一會兒功夫,心血來cháo的叫來人問了一聲,一問之下,卻是心中微惱,趙石竟然進宮來了,見的還是太后娘娘,太后那裡對趙石的恩寵他個做兒子的能不知道?這就不甘寂寞了?不先來見朕,卻去太后那裡,難道也有了鑽營之心?
心裡不舒服,又見回事之人吞吞吐吐的,他這裡火氣漸升。
回事的太監出身內衙,看眼sè也是一等一的,立馬整個頭都埋了下去,掩住臉上的古怪,嘴上卻不敢有半點怠慢。
“啟稟陛下,得勝伯入宮……恐怕是與香侯府有關?”
“哦?”景帝有些驚訝,趙石軍中有香侯府的n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