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這事就能看得出,那也是要分地方的。
當然,即便是如此,李金huā和種燧誰也沒擔心自己會落到那個地步,兩人和王虎截然不同,王虎根基淺薄不說,以前也沒帶過大兵,能當上羽林右衛都指揮使,如今又轉任左衛,這裡面有皇上的寵信在,還有就是皇上如今信得過的人還是太少了些,這才有齊子平,王虎,甚或是趙石的晉身餘地,不然的話,朝廷大將可不缺,誰來接任羽林軍指揮使也比王虎,趙石兩個人強吧?
而李金huā,種燧與王虎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兩人皆出身世家,天然的就不會讓右衛官兵將校生出隔閡,家世的重要xing,也就不用多說什麼了。
“噢?依種大人的意思是?”
種燧顯得xiong有成竹,“下官一直在金州,對羽林軍內中情形知曉的不多,但想來數年前,左衛和右衛應是相差無幾,而如今觀之,兩衛相差何止千里?這也正是下官最佩服大帥的地方,執掌左衛不過數載,就練了一支天下強軍出來,其才幹能為實非我輩所及……而今,或許我等卻可借鑑一二……”
一句話,讓李金huā臉上笑意又多了幾分,“這個不需多言,夫……大帥之能有目共睹……看來種大人已心有成算來聽聽。”
只聽種燧笑道:“下官曾與左衛諸將深談,覺得可予借鑑之處頗多,但當務之急,下官覺著只有一條合用……”
“下官觀左衛,其實儼然已為兩部,一部jing銳,常駐於郊外大營,日夜練,枕戈待旦,無有鬆懈,另外一部則常駐京師,宿衛宮禁城mén,這般一來,非但沒耽擱了左衛值守諸事,又有了汰弱留強的餘地,而京師一旦有事,左衛jing銳旦夕在側,立即便可入京換防,也虧大帥當初能想到這等權宜之計,不然,軍中多有世家子弟,桀驁不馴,牽涉眾多,實難治之,而這般一來,涇渭分明,各得其所,免了多少事端?此等成軍良策,下官覺得正可借鑑,就是不知大人以為如何?”
這裡面最大的好處他卻沒提,那就是左衛現在的人馬是最多的,兩次征戰,陸續擴軍,其實駐紮於西山大營的左衛jing銳已經是儼然比照左衛滿額滿編時節的編制來做的了,再加上駐守於京師各處的一部,已然有近萬人之眾,兩萬餘京軍,左衛就佔了一半,潛移默化之間,卻是連兵部那裡都沒一點的反應,有了士卒,主將權威才能得到最好的體現,這個道理種燧最明白不過,而這個真正才是左衛分而治之之策的最大好處所在。
但這個有些犯忌,不好明說,他分得清輕重,也就提也沒提。
李金huā聽的卻是頻頻點頭,這個關節種燧找的真是不錯,“種大人思慮清明,金huā佩服。”
種燧老臉一紅,連連擺手,“拾人牙慧,不值一提,怎敢當大人一讚?”
李金huā轉動著淡藍sè的眸子,決斷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城外右衛大營建起來,才能談及其他,這個就勞煩種大人多多費心了。”
“大人客氣了,此乃下官份內之事,明日下官就到工部商議此事,大人放心就是。”
又聊了幾句軍務,李金huā垂下眸光,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令妹現在可好?可有些日子沒見了呢,中軍官一直不曾到任,這個可有些不妥……”
種燧心裡一拎,側頭瞅了瞅李金huā的神sè,沒覺出什麼不妥,當nv人的心思可不好說,尤其是像眼前這位,就更猜不到了。
妹子那裡他自然清楚,聽說自己要調任羽林右衛中軍官兒,驚喜自是難免,但聽聞上官竟然是李金huā,又有些難堪和惱怒,而她和趙石婚期也近在眼前了,索xing就躲了起來,他也不知自xiǎo就古靈jing怪的妹子到底想幹嘛。
此時聽李金huā動問,心裡也在嘀咕,朝廷旨意也是促狹,竟然將兩個nv人拴在了一處,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陛下和朝中的大臣們就不知道,兩個嫉妒的nv人若鬧將起來,可是會翻天覆地的。
心裡想著,但面上卻也只做苦笑狀,“舍妹頑劣,分不清輕重,下官為人兄長,卻是不能善加管教,慚愧,慚愧,還請大人以後多多提攜照看……”
李金huā那裡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隨即轉開了話頭,讓他少了些尷尬,又說了幾句,他卻覺得分外的不自在了,遂起身就要告辭離去。
但外間又有人進來稟報,“稟報大人,羽林中郎將大人召兩位大人前往羽林中郎將衙mén議事,來人現已等在mén外。”
種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