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氣壞了對自己卻是沒有半點好處。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老爺子已經厲聲道:“趙幽燕,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軍中藏龍臥虎,要將你們的傲氣勁頭都收起來,多學多看。別沒事就拿你們那花拳繡腿出來現眼,如今好啊,真給你爺爺我長臉……怎麼了,你不是倔嘛?這時候怎麼不說話了……”
老爺子越說越怒,臉色漲的通紅,眼睛瞪的像個燈籠,四處尋摸,那架勢好像是要尋一些趁手的傢伙。在這裡上演一齣兒教子的戲碼。
“孫兒……孫兒們不爭氣,給您老……丟臉了,確實是一個對一個,我們幾個都不是對手,只是……反正是我們沒本事,跟弟弟們沒關係,都是我地錯,您老要打要罵。孫兒都認了。”
為首的年輕人直起身子,雖然面對怒發如狂的爺爺怕的厲害,但脖子還是耿耿著,那股不服氣的勁頭兒也是表露無疑。
這個叫趙幽燕的年輕人趙石印象深些,就是那晚在坐在老爺子身後的年輕人了。看樣子最得老頭看重,還曾不服氣的說了那麼幾句,不過在他看來,還是照著段從文。楊勝,折沐這些年輕人差了許多,這也能看得出來,趙家地底子確實薄了些。
聽了兩個人的對答,這時趙石算是隱約明白這位老爺子發火的原因了,估計是因為打架打輸了,還是一對一的較量,看來老爺子對這幾個孫兒寄望很深。有些愛之深責之切的味道在裡面。
趙石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更不會說些約束屬下不力的客套話,這時只是插話道了一句,“我府裡的護衛都是當年的顯鋒軍老兵。”
老爺子眼睛在周圍掃來掃去,估計是沒找到趁手地傢伙,呼吸卻是更重,眼睛好像都能冒出火來一般,幾個年輕人何曾看過老爺子這般暴怒過。說起來在家裡。最多也就是吼上兩嗓子,然後捱上幾藤條罷了。今天才算見識到他們的爺爺一旦真發起火兒來,是怎麼一副猙獰面目,好像真要將他們幾個吃了一般,後面跪著的兩個已經開始不停的哆嗦了。
為首直挺挺跪在那裡叫作趙幽燕的,眼睛雖然隨著老爺子地腳步不停轉來轉去,臉上也傷的不輕,紅一道綠一道的,這時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地,臉上肌肉抽動,止也止不住,不過聽了趙石的話,還是嘴唇蠕動,嘀咕了一句,“要是動刀,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
老爺子終於站住了腳,目光卻是定定落在趙石身上,半晌過後,怒色漸消,最後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在底下孫兒們驚愕的目光之中,一邊笑著,一邊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行了,一群兔崽子盡給家裡丟臉,吃些苦頭也是應該,不然也成不了大氣候,用刀?就你們那兩下子,砍中了人就收手,還要說句承讓,就算勝了?那是笑話,你們懂個屁?什麼叫老兵?面對面一刀過來,閃開自己的要害,卻能一刀削了對方的腦袋,這才是老兵,動刀子你們幾個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都給我滾出去站著,我要跟趙石說點正事……。”
幾個年輕人低頭耷拉腦的站在了花廳之外,在幾個侍候在廳外地侍女下人注視之下,都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老爺子這火氣來的快,卻的也快,變臉好像在變魔術,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思,趙石怎麼瞅這個老頭也是有些脫線的意思,不過老爺子對軍旅的瞭解也確實值得他尊重。
“顯鋒軍,聽說你當年在鞏義縣帶出來的那些團練便多數都是顯鋒軍舊部?當初那姓李的丫頭就當的是顯鋒軍領兵將軍,怪不得啊,怪不得。
到都是有情有義,成,老頭子也不勸你了,明天就去見李敢當那個老傢伙,不過事情成於不成我可說不準。
你……”
說到這裡,老爺子卻有些欲言又止,心裡有些話,卻又不知怎麼說,這在他來說也是罕見地很,主要是眼前這個少年實在太特異了些,用肆無忌憚來比喻也許更恰當些,但今日朝堂地事情他也聽說了的,這樣地一個人,又怎麼會是個只知道殺來殺去的簡單之人?
偏又歲數如此之小,官職卻又高的出奇,現在最讓他怪異的就是眼前這個少年還算是他的曾孫,乖乖,這樣的曾孫誰受得起?若不是有這層關係,他到是寧願將這個少年看作是忘年之交的好,和眼前這個少年比起來,廳外的幾個兔崽子就像是三歲的孩子,若不是親眼見到,真難以相信世上還有這麼……古怪之人。
看來將趙氏一族交在他手裡的心思還得先放放,心機城府太深,殺氣又如此之大,有這樣一個人在,對於一家一族來說未必是好事啊,再說此人明顯對趙氏一族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