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手下這麼一說。他再沒了猶豫。大當家總說沒匹好馬,總覺著比爺孫嶺上那個傢伙矮上了一頭。這要是既得了馬,又得了美人兒,送到大當家的面前,以後山上那把空出來許久地交椅豈不就是他的了?
至於這些人的來歷嘛,他也懶的計較,他們是山匪,乾的就是殺人越貨地買賣,殺了人往大山裡一埋,或者都不用埋,那些狼崽子就能替他們毀屍滅跡,根本不用擔心苦主找上門兒來的。
決定一下,他立馬帶著自己手下五十多個人,旁的頭目都沒知會,就跟二當家的說了一嘴,帶著人手就追了下來。
之後人好像是追上了,美人沒見著,就連馬毛也沒摸著一根,但確確實實讓他有種掉進噩夢地感覺,為什麼說是好像?因為到如今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孫二豁子死了,被人從後面擰斷了脖子,這傢伙總是吹牛十里之外就算是有人換上口長氣兒,他都能聽到風聲,但被人摸到了身後,卻他孃的連聲兒救命都沒喊出來,當大夥兒覺出少了這個追蹤好手的時候,只找到了他已經冰涼的屍首。
程瞎子死了,之所以叫他程瞎子,是因為他曾經閉著眼睛,將一個跟他比箭術的傢伙射成了刺蝟,這手聽風辨器的明器功夫在山寨那是獨一份兒,有人說就算他變成瞎子,有人走近他五十步之內,也別想囫圇個兒出去。
但他卻被一支從林中穿出的箭矢直接釘在了樹上,那箭矢射穿了他地脖子,直接釘入樹幹一半,外面只剩下了被血染的通紅的箭羽,拔都沒辦法往外拔,只好讓他的屍體掛在那裡。
這一箭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在身上,徹底澆熄了所有人那點齷齪心思,也讓所有人的膽子都縮成了針尖大小。
李老四死了,只因為他走在了最後面,被人捅了個透心涼,陳大膽死了,只因為他膽子太大,走了最前面,被一支冷箭釘在地上,咳了半天血才嚥氣,當時看著手下們蒼白的臉色,他已然明白,以這射箭之人的力道和準頭兒,當不至於讓人受半天活罪的,對方是將他們當成了老鼠,要先驚嚇他們,讓他們驚慌失措,更方便之後下手,這等兇狠和狡詐地手段,讓他從心底裡面泛起了一股涼氣,也如他所想,之後再沒一個是一擊致命,場面卻血腥地讓人難以忍受。
到了此時,除了派了不情願的傢伙回去給人報信,他身邊就剩下了這點人,這時他一萬個後悔不該追出來這麼遠,回去地路簡直每一步都是驚心動魄,好像被冤死鬼追著一般,到了這裡,卻沒有一個人再願意走了,大夥兒靠在一起。總歸讓人心裡安穩些,已經有人在恐懼的嘟囔,這是不是碰到了山精野魄,大傢伙乾的虧心事都不少,有個受不住的,大叫著碰到鬼了,瘋了般衝進林子,再也沒回來。
這種一直緊繃的好像拉開的弓弦般地情緒確實能讓人瘋狂。像獵物般被人追逐了一路,就像最深沉的噩夢般讓人恐懼到崩潰。
林中弓弦的響動聽起來是那樣的清晰,幾乎是弓弦剛想,奪命的利箭般已從林中激射而至,一個山匪痛苦的捂著被洞穿的腹部,軟倒在地上,接著便是不似人聲的慘叫聲響徹了這一片叢林。
兩個山匪臉上帶著瘋狂地猙獰之色,大叫著向射出箭矢的地方衝了過去。他們的嚎叫聲讓人聽起來像是受了傷的野獸在做最後的掙扎,透著一股絕望和令人不忍聽見的淒厲。
叫聲持續了幾息的時間,接著林木遮掩處傳來骨骼折斷的清脆響聲,就像是有東西在兩個人身上碾過,骨折聲密密麻麻。接連不斷,伴隨著兩個人瘋狂地慘叫聲,空地上立即便有幾個人蹲在地上吐了出來,還有幾個扔下手裡的兵器。苦著喊著叫救命。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兩人抱的大樹之上,人影一閃而下,手中一杆烏黑的長槍帶著好像鬼嘯般的淒厲風聲,脫手而出,將一個山匪生生定在地上,人影好不停留,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卻傳來一聲悶響,伸手已經將帶著鮮血地長槍拔了出來,映入眾人眼簾的卻是一張依舊帶著羞澀笑容的白淨面龐。
“鐵槍宋人逢。”在這一刻,山匪頭領心裡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出來了,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就闖下老大名號的人他認得,那還是在去年年根兒上,林老爺子到寨子裡拜訪地時候。他清楚的記得這人就站在老爺子身後。孃的,大水衝了龍王廟。被自家人給追的掉褲子,他這心裡既有死裡逃生的慶幸,卻也有滔天的怒火,好嘛,我們來給你們仙人嶺報仇,你卻給咱們來了這麼一齣兒,這帳卻要好好算算了。
“哦?”宋人逢有些訝異的盯了他一眼,這人他卻不認得。
“小宋,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