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兒在旁邊不住勸解,但大夥兒都是冷眼旁觀,誰也不願上去摻和,就在鬧的不可開交地時候,突變立起,一群不知道什麼來路的傢伙好像憑空出現在他們周圍,幾個猝不及防的兄弟立即被砍翻在地,接下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十幾個人一個兒也沒跑了,不是血濺當場,就是讓人家逮了活口。
這群不知道哪裡來的傢伙手段著實狠辣,當著眾人地面將老狐狸那個侄兒的腿一截截剁了下來,那場面,就算你見過大風大浪也沒得變成小字輩兒。
活下來的幾個人自是嚇的跟見了鬼一般,恨不能將自己十八輩祖宗都給供出來,最後那群狗娘養地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總算放了張虎這個傷的比較輕的上山,傳上來的不過是個口信罷了。
走在山路上,被冷風一吹,驚魂稍定的張虎才算是稍微琢磨過味兒來,感情人家早就盯上他們了,金狗上山要拿的就是這些人,大夥兒在山下一頓嚷嚷洩了底,人家領頭的就在天王嶺上呢,和著該他們倒黴,碰到了正主兒,這個虧吃的冤枉。
到了山上,他也沒敢說是被人家給擒住了,將山上地底細洩了個乾淨,只說是自己逃回來的,先免了一頓皮肉之苦再說,至於以後如何,奶奶的,山規再厲,也落不到他張虎的頭上不是?
“大當家的,咱們山上……是不是來了客人?”見李銅頭滿臉通紅,顯然是剛喝過了酒,腦袋上青筋亂跳的模樣,張虎也只有硬著頭皮道。
瞅著鼻青臉腫的張虎,李銅頭盯了他半天,直到對方腰桿越來越彎,才咬著牙道:“怎麼回事,李志呢?山上客人多了,若是白天,見到你這副樣子,給咱們寨子得丟多大的人?什麼人做地?難道是山上地客人?”
張虎臉上已經疼的麻木了,那些人也太他娘地缺德,只要有一點不符的地方,就老拳伺候,專往臉上招呼,不過對著李銅頭好像刀子一樣的眼神,這點傷實在算不得什麼,只這一會兒的功夫,背後的冷汗就已經溼透了衫子。
“不是……他們說……他們說讓咱們放一個姓趙的下山,不然……不然就掀了咱們大虎寨……”
李銅頭楞了楞,接著便是哈哈大笑,但笑聲之中,眼神卻是越來越冷,張虎終於腿上一軟,滿頭是汗的跪了下來。他是山寨的老人,自然知道這位大寨主真是動了殺機,自己這條性命就在頃刻之間,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立即嘶聲道:“大當家的,不能怪我們……”
“不能怪你?那我應該怪誰?你可好啊,被人捉住了還敢說逃回來的,李志他們呢。是不是被你小子給賣了?”
“大當家的,咱張虎不是那樣地人,這次的事情也怪不到弟兄們的頭上,少寨主答應給金狗辦事,弟兄們不服兒,在山下就吵了起來,不是咱們膽子大,就說咱吧。一家十幾口人,能活著進山的就兄弟兩個,弟弟命薄,給狼崽子叼了去,就剩下張虎一個。別說給金狗辦事了,看見金狗咱就想咬下一塊肉的,弟兄們哪個身上沒有血海深仇?但少寨主呢,還想給金狗當狗崽子。咱們不幹。
聽說林老狗已經受了金狗的官兒,是個什麼安撫使的角色,這次是想拽著大夥兒給金狗當馬前卒兒,聽說那些秦人有些給趕進山來了,這才找上的他們。
山下就是人家地人,聽弟兄們嚷嚷了半天,這才摸黑兒下的手,當即就把林老狗的侄兒給剁碎了。還把少寨主和幾個弟兄扣下,張虎是怕死,,不然當年就不進山了,總也要跟金狗拼個你死我活。”
說到這裡,張虎聲音也帶了嘶啞,“張虎只是那些人放回來報信兒的,之前沒敢說。既然瞞不過大當家的眼睛。張虎膽子小,看見那些人把人一截截兒給剁碎了。差點沒嚇尿了褲子,在山下說了許多不該說的,違了道上的規矩,大當家的說要砍了咱,咱也沒話說。”
李銅頭摸著光禿禿地腦袋楞了一會兒神兒,臉上卻漸漸變得猙獰如鬼,站起身來,來到張虎面前,卻是一把將對方摻了起來,“好,好兄弟,這才是我李銅頭的好兄弟,你先下去養傷,這事不怪你……”
等把張虎打發下去,李銅頭的牙齒已經咬的咯吱吱直響,話音裡都好像加進了冰渣子一般,“沒想到,沒想到竟然養了個狼崽子出來,鬼迷了心竅了他……”
“恐怕不是什麼鬼迷了心竅,只怕是讓林老狐狸家裡的那頭小狐狸給迷住了,之前不就聽說老狐狸要將她許給李志嗎?”老季在他旁邊幽幽道。
“嘿,之前覺得也不是壞事,只是沒想到那頭老狐狸卻是受了金狗地招安,老季你說說,這世道還有天地良心幾個字?”
“哼,天地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