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地頭兒,卻有你好瞧的,瞬即之間,便已經轉了千百個念頭,想的都是要讓對方在自己面前大大丟上一次臉面,看他還有這般趾高氣揚的專橫模樣嗎?想到得意處,嘴角含笑,眼睛都彎了起來,正巧被李玄瑾回頭看到,心裡卻是越發確定了之前的推測,不然一路上游山玩水的也沒見她這般高興法兒,見到這個少年就是這樣,其中地緣故那還用想嗎,心中不由暗自叫苦,得一助力地欣喜勁頭也被回京之後怎麼向那位楊相交代他孫女兒的頭疼事情替代了去。
隨李玄瑾回來地除了那些王府護衛之外,自然本想著隱姓埋名,卻被趙石算計到了的崔先生,他看向趙石的目光卻是有些複雜的,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這個少年過於跋扈了些,什麼人也不看在眼裡,生性倨傲,這就是他對趙石的評價了,而且景王的到來也恰恰驗證了這一點,雖然很有些佩服對方面對景王時那種從容不迫,甚至是傲岸有加的氣度的,但將這種銳利的鋒芒表現的如此明顯,在他心裡看來,實乃取禍之道,這也是他不願和趙石沾上什麼關係的主要原因了。
但現在看到趙石在面對景王時的神態,他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大錯特錯了,少年心機之深沉更是讓他心裡凜然,再看向趙石的目光可不就複雜的緊了嗎?
不提在場之人的繁複心思,趙石將李玄瑾一行人迎進村子,設宴接風,李玄瑾也喜歡這裡的清淨淳樸。雖說京裡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他,但還是在這裡住了四天才再動身。
在這期間,李玄瑾卻是找趙石相談了一次,談地自然是趙石到京之後的職位之事了,這些事情他早已想好了的,讓趙石先在自己府中呆上些時日,再尋機薦入羽林軍為官,再著意提拔。估計以這少年的本事,不用三五年間,便能成為一個得力臂助的,當然了,在這之前是要先加意籠絡,得其忠心才好外放出去的。
心中這般想法,但話卻不能這般說的,不過不管他怎麼個說法。趙石心中也早已有數,都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只是提出要將自己手下人等帶上五十人入京,李玄瑾欣然應允,還覺得像趙石手下這些精銳軍士。帶上五十人太少了些,便即以回京之路上需人護持的說法,讓其帶一百人隨行,趙石自無不可地了。
諸事商定。四日之後,趙石帶著一百禁軍軍士隨李玄瑾迴轉長安。
李玄瑾來的時候沒有走水路,卻是打著看看這山那水的心思,迴轉的時候本來想走水路,但有了這趙石等人隨行,再加上還壓著那幾個倒黴的刺客,還有不到兩百的殿前司禁軍,人數太多。這水路便也走不得了,不過這到也無所謂,只是回京的時間要拖後一些罷了。
回京路上,趙石心裡不禁對李玄瑾這樣不緊不慢的趕路,還在趙家莊呆了四天感到幾許疑惑,按理說來,現在李玄瑾應該是心急火燎地回京才是,若不是他已經知道曾度再也回不到京師。估計至今京裡還沒發現朝廷的三品大員竟然半路上失了蹤。他已經忍不住要勸李玄瑾趕緊趕路的了。
也許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也許是向趙石表明自己對他的重視。李玄瑾卻是自動解開了迷題,“本王根本沒有向朝廷奏報遇刺之事,甚至李武和崔先生地事情也沒說上一句的……”
當李玄瑾笑著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出了鳳翔府,入了乾州地界,趙石便騎馬走在李玄瑾的身邊,聽了這話心中暗自思量,卻不答話,只是作凝神傾聽狀。
李玄瑾見了心中暗自讚許,這樣沉得住氣,沒有半點少年人應有地跳脫之人實在少見,於是接著說道:“那曾度怎麼也是本王老師的兒子,雖然曾聞遠棄了本王而去,但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本王奚落曾度幾句也便罷了,但若是心急報復,將此事快馬報入京師,雖然能逞一時之快,但讓旁人怎麼來看本王?
他曾聞遠不念舊情能搏一個不畏王孫的名頭,那我呢,我若不念舊情,旁人還不得說本王心胸狹窄,這刻薄之名是怎麼也逃不了的了……
本王便是心中怨他,恨他,也不能肆意行事的了,這便是皇家之人的不得已處了,你可明白本王的心意?”
趙石默默點頭,李玄瑾還有一半話沒有說出口地,便是他不上報此事,那曾度被他嚇唬了一番,他哪裡會知道這位王爺的心思,還不得主動跳出來將此事挑明,那時便是李玄瑾什麼都不做,此事也夠曾氏父子喝一壺的了,什麼是權謀?這便是權謀,這些皇家子弟果然沒有小說裡寫的那般草包,想到這裡,趙石心裡卻是唯有苦笑了,他為了不讓京中得到訊息,要攻那太子個不及防備,不但將曾度殺了,便是報信的信使也給他在半路統統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