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以為怪的了,但其他人見趙石如同喝水般喝下這許多地酒水,等其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坐下,都是相顧駭然。
站在景王妃身後侍候地宜香喃喃道:“果然是個好酒之徒,若是喝茶這麼個喝法兒,多少的茶也不夠他喝地。”
景王妃看了一眼目瞪口呆地左右眾人,心裡驚訝之餘卻是一笑,她比李玄瑾熟悉府中事務,府中這些幕僚執事的心思自然清楚地很,府內來了新人,若是招待的過於優渥,難免便招人妒忌,她向來相信,治府如同治軍,上下不能齊心,將帥之間明爭暗鬥,乃是軍中大忌,應用到這景王府裡卻也是一個道理。
尤其是府中這些文人士子們都是讀書之人,心思比旁的人重的多,若想讓這些人心服辦法不多,一個便是書讀的比他們多,道理講的比他們明白,這才能得他們敬重,第二個嘛,職權比他們大,以威勢凌之,壓的他們不敢抬頭,那些小手段也就不敢用出來了,她這裡也便能得清淨。
不過眼前這個少年前兩樣都欠缺的很,又不能不顧李玄瑾的吩咐,以平常之人待之,那就只好將就著用第三種方法了,再加上她自己也是有些好奇,便也有了考校一下對方才乾和氣度的意思在,所以她才將府裡這些人都聚在一起,不然,便是個平常婦人,在景王府這樣的地方呆的久了,也不會一點心機也無的,更何況是她這個王妃了。
“聽說趙大人今年才十四歲?不知可是真的?”
見趙石點頭,她這才笑道:“我還聽聞趙大人在家鄉有個響亮的名字,鞏義猛虎,如此看來,趙大人當真稱得上英雄年少,人才難得了。”
說到這裡,環視了廳中眾人一眼,見眾人都露出傾聽之色,遂滿意的笑了笑,才接著道:“聽聞趙大人初到長安,便行驚人之舉,到長安城牆之上觀了一觀,雖然不知趙大人心中所想,不過
趙大人眼裡可還繁盛?”
趙石眼睛眯了眯,眼前的這個王妃美貌如花,說起話來卻是慢條斯理,神色間也看不出有什麼敵意和輕視在,正是合了那句話,越是美貌的女人,這心思越是難猜的。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就已經有人插了進來,聲音有些低沉,其中還帶著幾分的疏狂,“趙大人在城牆之上可是在尋找酒肆歌樓?若是這樣,不需趙大人刻意去尋,季明卻是大人的同道中人。可以為趙大人引路地。”
這話說的有些無理,連景王妃地眉頭也是一皺。眾人尋聲看去,一個黑瘦的文士懶懶的向趙石方向舉杯,嘴角緊泯,帶著三分的狂傲,七分的譏誚,看上去分外的惹人厭煩,偏偏自我感覺不錯。“不過常言道,酒乃穿腸毒藥。色乃刮骨鋼刀,趙大人年紀這麼少,禁不得如此消磨的,以後還要緊記地好。”
眾人雖說心中都有些對王爺看重這麼個少年有些不以為然,但要說這少年沒點特異之處,那是誰也不信的。再加上在座地都是文人,跟個武人較勁兒也覺與身份不和。所以也是不願跟這少年當面衝突的了,不過在看清那說話之人後。眾人心裡都道。也只有此人會做出這般惹人厭的事情了。
“這個人叫楚煥吧?”
“沒錯,賢弟到是記得清楚。此人在府中沒有什麼職務,進府已經兩年,當年也是王爺看他小有才學,才收了他的,此人常以有晉士之風而自比,說話做事都……交,賢弟不要與他計較,當沒聽見就是。”齊子平在趙石耳邊輕聲解釋著。
趙石可不管什麼晉士不晉士的,他來到京師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得到景王地信任,若是在此時讓人弄個灰頭土臉,自然非他所願,於是一仰頭,先是乾了杯中之酒,齊子平見了,一陣苦笑,他如今可是熟悉了這位趙大人的習慣,只要他想在酒桌上說話,必然要灌別人一杯下去地。
果然,趙石將杯底亮了出來,眼瞅著那位有晉士遺風的楚季明,逼著對方幹了一杯,才言道:“殿前司禁軍可稱得上精銳?”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景王妃本想著開口說上一句地,聽他這麼一問,也是饒有興趣地改了口,這廳中之人也便是她對軍務知之甚深的,“若趙大人問地是京師的殿前司禁軍的話,那麼可以說是禁軍精銳的。”言下之意也是明白,若是地方禁軍自然稱不得精銳了。
這場面齊子平也是熟悉,在鞏義縣時趙石便是這般,問的話看似不著邊際,但最後卻總能落在實處,這樣的說話方式一般人還真受不了的。
趙石眼光閃動,接著問道:“那其他禁軍與殿前司禁軍相比又如何?”
“京師禁軍之戰力以殿前司禁軍居首,其他衛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