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審下來牽連的人多不勝數,這便有些為難了,李玄瑾如今也不知父皇到底要把這個案子辦到什麼程度,還是息事寧人般來個只問首惡,脅從不問,就是吏部侍郎孫仲舉也是嘴裡發苦。幾個皇子爭奪儲位。影響最小的就數他們吏部了,禮部尚書紀謙世嚴剛方正。穩穩在這個位子上呆了十年,行事不偏不倚,方爭得了一個清明世界,在孫仲舉的眼裡,只有像紀尚書這般的人物才能算的上是大秦的純臣肱骨,所以平日行事便也學著紀謙世那般不爭不讓,任事公正。
不過話雖如此說,一朝若是牽涉進了這樣地案子之中,才真正感受到了來自方方面面的壓力,就連久已不問世事的辰王也稍過了話兒來,請其為一個小輩開脫,就不用說六部中的其他人了,想到這裡,孫仲舉就是一陣頭大,不過所幸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頂著,上面還有個景王殿下,雖相處不過一兩天,但這位景王地行事還是博得了他的佩服,相處之初,人家就已經知道最後是這麼個場面,所以將話說在了前頭,什麼事情儘管往他的身上推,但斷不能不經商量就隨便應承別人……
孫仲舉知道,這番話就算不是為了自己說的,這個情也得承下來,這樣確實讓他輕鬆不少,景王雖然任事不到一年,但刻薄之名卻已經傳遍了朝廷上下,到了他面前不腿軟地也沒幾個,已經有人私底下開始說這位景王是個見到石頭都要踢上三腳的人物了,到他面前求情?乖乖,別把自己也弄進大理寺就不錯了,如此這般,推擋了幾次之後,眾人也知道了,這位可能得聽景王的,耳根子才算是清淨了下來。
但最讓兩人頭疼的卻是這案子該辦到什麼程度,是追跟到底,還是重拿輕放,至於首犯李嚴祿就不用想了,削職為民是輕的,腦袋保不保得住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不過孫仲舉揣摩景王的意思,這李嚴祿八成兒是要抄家的了。
在這個時候,李玄瑾也不好過,哪裡還願意見李嚴蓄,只是派了人去傳話兒,為了避嫌起見,讓他回去,兵部事務繁冗,還得他這樣地老臣子看著才行,旁的事情就不用多管了,說的很是溫婉客氣,直到李嚴蓄出了景王府,也沒琢磨明白景王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這些事情如果沒有李玄瑾發話,趙石自然沒有半點參與的餘地,經過八天的較量,趙石終是衝入了混戰三甲之列,名列第三,這裡面也有幸運的因素在裡面,但經過趙石訓練的這些軍士在其中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像杜山虎便也在最後地七人當中,只是成績稍差罷了。
朝廷動盪,對於這些舉子也不是沒有影響,想羽林左衛出來地一個小校便在對決中直接被送進了大牢,而更多的影響則是羽林左衛副都指揮使地職位變得好像沒那麼吸引人了,誰都明白。若真個當上了這個指揮使,接收的一定是個爛攤子,迎難而上地畢竟是少數,便是品級再高,若是軍官都沒了,怎麼約束下屬?
當然還有許許多多其他方面的事情,反正大家勇於爭勝的勁頭突然減弱了很多。
這些事情便不一一列舉了,之後過上兩日便是皇上壽筵。趙石和張峰聚兩人得要在御前演武的,剩下的這兩天便是兩個人接受禮部官員告知一些朝堂禮儀的時候了,張峰聚擔心著自己在君前失儀,學的分外認真,就差拿個本子將那禮部官員說的話都記下來了。
而趙石卻要比他成熟穩重地多,想的也就全面一些,一個武官在軍前便是有些失禮的地方,非但不會引人不快。估計更能表現出武將的爽直,所以聽的也便不怎專注,想的卻是那個什麼東宮侍衛統領秦克簡會不會出現在壽筵之上,景王怎麼那麼有信心對方會出來爭這個副都指揮使的職位?
不過關於秦克簡此人的訊息卻有不少,這人是京兆人士。京兆秦家以前也算是有名地將門世家,但昭武年間一場大戰下來,秦家嫡長子隨任得敬投了西夏,陣前投敵這個罪名可不輕。之所以沒有被抄家滅族,還是因為秦克簡的祖父尚的是公主,就算如此,秦家幾輩人創下的名聲也算是全毀了,再加上父祖全被罷官免職,秦家已現衰頹之勢。
所幸秦克簡的祖母還跟太子地母親,也就是當年的皇后娘娘有些交情,說項之下。他便也自小跟在了太子身邊。
家族鉅變,父祖都是抑鬱而終,這對於秦克簡來說打擊卻是不小,所以此人自小性子便有些偏激,說是睚眥必報更恰當些,加之自小便苦練武功,宴飲之間和人較技決鬥,下手從不留情。這樣的邀武比鬥往往是上位者爭面子的事情。輸了也最多幾句話就過去了,但此人出手狠辣。往往致人死命,很招人恨地一個人,不過此人對太子到是忠心耿耿,很得當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