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他們的子侄歲數好像差不多,形容也無多大特異的地方,只是一雙眼睛好像揉進了冰渣子般有些冷的嚇人,不過這人一上戰陣,卻是變得如妖如魔。真真讓人心中稱奇不已。
胡瞎子有些受寵若驚,暈淘淘的沒了之前的威風,趙石到是泰然自若,只是被一隻有力地大手抓住胳膊,有些不自在罷了。
李玄道臉上帶著紅光,拉著兩人便來到了上首,一左一右將兩人按坐在那裡,反身好像猛獸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一個個看過去。看得眾將都是不明所以,不過半晌之後,李玄道這才大聲笑道:“今日我潼關英雄匯聚,他日必將傳為美談,好,好,好,眾將滿飲此杯。以為異日記。”
眾將轟然應諾,紛紛舉杯,趙石眼睛還在大堂上的眾將臉上掃來掃去,這時也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將一碗酒灌了下去。瞅著對面胡瞎子一碗酒下去,臉上就已經慢慢紅了起來,心裡也是暗笑,為了能早些趕到潼關。大軍行進時中午飯都省了,都尋思著能在潼關內飽餐一頓的,不成想卻是叫他們先自進了潼關,還和金兵見了一場陣仗,便是他現在也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胡瞎子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洗澡的時候估計這傢伙又費了不少體力,現在空腹喝酒。這滋味估計好受不到哪裡去的。
李玄道蠱惑人心地話他沒怎麼聽的入耳,畢竟在他心裡,答話空話誰都會說,不過在看到堂下眾將眼睛放光的樣子,才又覺得這話果然夠些份量,要不然堂下這群將軍也不會一副熱血沸騰的樣子,看來在這個上面,以後要多多注意些了。反正說話也不要錢要命不是?
李玄道轉過身來。今日他心情也是舒暢,京西援軍到達。他手中兵權大漲,可以說大秦近半的精銳士卒都已經匯聚於潼關,這一刻,是他掌兵以來最得意之時,當皇帝有什麼了不起?有了這些兵卒,天下事儘可辦得,七弟真是小看了他,不過看來也是朝堂上無人可用,才特意加恩籠絡,只要擊潰了關下這數十萬金兵,開疆拓土,待得大軍回師之日,到要親自瞧瞧這位竊取了皇位的好七弟的臉色如何?
轉身又讓人倒了一杯,舉起酒饌,左右微示意,“兩位將軍皆世之猛將,今日一到潼關便已立下大功,破敵衝陣,於萬軍叢中斬上將首級,古之英雄也不外如此,來,本帥敬你們一杯。”
“大帥不公,這杯酒原應是末將的。”堂下突然站起一人,大聲說道。
張承轉臉望了過去,一見是這個人,臉色一沉,嘴裡已經嘟囔了一句,“魏延。”
其他幾個認識此人地西軍將領也都臉色難看,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河中來的段其豹,他之前在關上請戰,被李玄道壓了下去,不成想西軍的人一來,卻將功勞搶了個精光,見趙石兩人如此的風光,心裡憋著一肚子的怨氣,又見大帥親自敬酒,再也忍耐不住,立即跳了出來。
他在平涼鬧了一番,很不得人心,其實根子上並不在他這裡,但誰讓是他將折木河搬倒在地,慶陽,延州苦等援軍不到,一場場血戰下來,傷亡比之原來大了很多,慶陽更是險險易手,這麼算下來,他這位出了風頭地反骨將軍也就成了西軍心中的一根刺了,見到這人,這些久駐西北的西軍將領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的。
李玄道笑容卻是不減,段其豹地哥子段其虎當年是他手下愛將,不幸戰死於潼關之下,今次段其豹來到潼關,一如當年段其虎般勇往直前,對他又是惟命是從,他這裡是信任有加的。
伸手將段其豹招過來,為趙石和胡瞎子二人引見道:“這位是段其豹段將軍,之前臨敵衝陣多賴於他,來,以後你們要多親近親近……”
胡瞎子眼睛瞅向段其豹,他認得此人,不過李玄道有話在先,他也不好當即發作,強忍住心裡的厭惡,不鹹不淡的道:“原來是段將軍,胡瞎子可是久仰大名啊。”
趙石卻是上下打量了此人幾眼,段其豹的大名他自然記得清楚,若是在前世,軍隊裡要是出了這麼一個人,光是一條違抗軍令,管你有什麼後臺,過後都得上軍事法庭轉上一圈。這人到好,一點事兒沒有,還到了潼關。
不過他深知當年事情的原委,對這人到也沒什麼不待見的地方,微微拱手,“見過段將軍。”
段其豹為人有些大大咧咧,性情中有衝動魯莽的地方,當年那件事他可不如趙石所想般一點無事。而是在河中閒賦了三年,到了潼關,難免有些立功心切,這時也覺出了自己地孟浪,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唯有硬著頭皮走上來。
獨眼兒的胡瞎子他還真沒看在眼裡,不過趙石年紀雖輕,卻是鷹揚將軍。在潼關之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