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了這麼多,不知不覺之間,好像底下這些人三月餘積累下的怨氣竟是消散了不少,這個時候好像也沒多少人再想這個了,就連自己想的也被帶到了別的地方,這位大人當真好手段啊…………
只聽上面的趙石繼續說道:“以後但凡有人問上一句,你們回答說老子也是見過戰陣的,那底氣兒是不是就足了很多?再有人說什麼看門狗之類的,老子頭一個就不答應。我左衛上下都是好漢子,國之干城,誰再閒言碎語地,老子摘了他的腦袋下酒……
老子出身貧寒,也不會像有些大老爺那樣搶別人的功勞,只要你有斬將奪旗的能耐,我這裡就能把實打實的功勞給你……。
現在這點軍規軍紀算得上什麼?我這裡也就是打你幾板子罷了,若是到了戰陣之上。還不得拿你的人頭號令三軍?老子這時嚴一些是對你好,省得到時你掉了腦袋都是個糊塗鬼……
看你們好像很不服氣的樣子,好,老子把話兒擱在這裡,沒那個上陣殺敵搏命膽量的,之後地訓練可以得過且過,老子們這裡也省些心不是?你儘可以窩在長安這巴掌大的地方稱王稱霸……。”
他頭一次說這麼多的話,也不知有沒有用處。嗓子裡不免有些發乾,著實覺得統領軍兵雖說威風之極,但卻也是個勞心費力的活計。
“我等願追隨大人左右,為國殺敵,建功立業……”這裡還要數趙布宗聰明。畢竟在京師呆的久了,別的不行,光這察言觀色的功夫,杜山虎加上張峰聚兩個加起來都比不上他的。再加上景王殿下那裡千叮嚀萬囑咐,不管如何,都要盡心盡力幫襯著這位指揮使大人,這時見趙石說了這麼多,氣氛也著實調動了起來,適時插了進來,聲音高地將身旁的人都是嚇了一跳,直到此人又直著脖子喊了一句。旁邊的人等才都緩過神兒來,立即前面就跪倒了一片,齊聲高喝。
看上去頗有些做作的意思,但這個時候卻選的正好,隨著更多地人跪倒在地,校場之上黑壓壓一片就都成了跪倒的身影,不管這些軍兵心裡想的是什麼,但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跟自己過不去。出頭鳥那麼好當的話,也不就天下大亂了嗎?
下面聲音滾滾。但趙石並不動容,下面地人裡有幾個是真心實意的他自也清楚,這個時候也只能如此了,不虞有人再對訓練不滿,之後慢慢調理就是了,一支真正的軍隊不單是要血與火來錘鍊,還得要用勝利來激勵,而這些都是現在沒法想的,只能從基礎做起,之後見步行步罷了,也不知來年的戰事能不能參與的上,之前的話更多都是空口白話罷了……
將手壓了壓,直到下面的聲音平息下來,他才繼續說道:“過上些時候,我會教你們真正地殺人之術,現在只是強壯你們的體魄,堅韌你們的心性,要知道,再好的技巧也要你的身子骨來支撐,沒有強壯的身體,臨變不驚的膽魄,什麼都是白扯。
別跟我說你們怎麼怎麼樣,你們會的都是花架子,到時候你就知道,殺人地方法多地讓你數也數不過來……”
這時下面的軍兵精神才都又一振,軍中流傳地功夫並不少,但卻都顯粗糙,各個將門都有自家的功夫,有的擅長馬上的,有的擅長步下,不過卻都敝帚自珍,並不會輕易傳人,這無疑是一個陋習,但那都是各個門閥大族立身的根本,由不得他們不珍而重之。
這些軍兵也都或多或少的會上兩手,但眼前這人是誰?眼前這人是有鞏義猛虎之稱的武狀元,一身功夫那就不用說了,只看現在在京師的名聲就知道的,若真能如其所說毫不藏私的傳下來,只要學上一點半點,不說自己,便是家族也將受益無窮的,這時有些人眼裡才真正有了些狂熱之色,功夫和兵法,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將門獨有的東西,別看什麼孫子兵法,六韜之類的書籍大行於世,但怎麼行軍,怎麼佈陣,臨水該如何,臨山又該怎麼辦等等這些都不是能從書本上找到的,是要靠言傳身教才能領會的東西,除了經自己琢磨,能得一個經過戰陣的將軍親身指導,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功夫亦然,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也顯得尤為的重要,對一些家族門閥來說,家族子弟能得軍中大將為師,然後將學到的東西帶回家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而且這些東西都是自家所有,便是皇帝也不能讓人輕易傳給外人的。
像趙石這般在長安已經有了勇武之名的人物兒,若是開了武館之類,一定會賺個盤滿缽滿……。他在鞏義縣時,將那些格鬥之術教給了那些團練軍卒,這些人嘴上不說,但心裡卻都感激非常,對他忠心耿耿也未嘗沒有這些心思在裡面的。
加上這些實惠的東西,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