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桌子上已經擬好了的傳位詔書,已是心如死灰,這詔書一下,旁的不說,大秦立時四分五裂,之前的種種手段竟是給大秦內亂添了一把火進去,這位自詡不讓堯舜的君王心中已是痛惜萬分。
就像臨要淹死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此時的變故他雖不知原由。但心裡卻是滿懷希望,有些渾濁的眼睛已經看向了門口。
其他幾人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太子李玄持,在這個關頭,帝位近在眼前,退位詔書其實早就已經備好,他要地只不過是父皇的一聲承諾,是的。一聲承諾,這個比那形式上的詔書還要重要,不然固然可以登位,但名不正言即不順,正朔的名聲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得到的。
在此關頭,外面的響動讓他有些膽戰心驚,他明白,如今左衛指揮使趙石乃七弟的心腹。皇宮又是他在值守,這個時候不需多少軍兵,只要訊息洩露出去,自己等人準是個束手就縛地下場,就算右衛鄭世武趕到。也是一敗塗地。
“請父皇遜位,張澤,傳聖旨,讓左衛副都指揮使趙石單身來見。”焦急之下。當即大聲道。
“不用了。”隨著兩聲短促的悶哼聲,殿外一片紛亂,殿門這個時候猛然開啟,一人大步便走了進來,在殿門處微微一頓身形,轉頭四顧,殿內之人看不見殿外的情形,但幾聲低聲的驚呼過後。竟是沒一個人跟進裡面來的,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這人已經來到老皇帝身前。
單膝跪倒在地,“臣救駕來遲,還請聖上恕罪。”
此時趙石的衣服已然七零八落,自己的血和別人的血混在一起,渾身上下都是紅彤彤地,還帶著些零碎。散發著撲鼻的血腥味兒。眼中殺氣儼然,仿若一頭方自跟群狼劇鬥脫出的猛虎一般。雖是傷痕累累,但氣勢仍是讓萬獸不得不低下頭顱。
殿外雜亂的腳步聲就沒停過,,片刻之間殿外就圍滿了人,但卻再沒有一人有勇氣踏進大殿之中,趙飛燕站在外圍,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剛才可以說是死裡逃生,心有餘悸之餘,正想著找到那位王靈鼻王大人稟報一下外面地情形,那個陰魂不散的凶神就已經跟了過來。
他是沒膽量再跟此人照面的了,於是躲在暗處掏出弓弩,想的是伺機行事,守衛乾元殿內裡地都是內衙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一共五十四人,這些人和他們又不相同,這些才是內衙的精銳,來歷比他們要光明正大一些,至少名字不用遮遮掩掩的,這裡鬧出響動,自然有人過來查問。
從第一個倒黴的傢伙被那人一腳踢的吐血飛出,接下來的場面又是方才的場景地重演,以一雙鐵掌稱雄內衙的監門尉段七刃出手了,接連三掌拍在那人的胸口,但那人仿若銅筋鐵骨一般,隨即便折斷了段七刃的雙腕,一掌砍在段七刃的脖子上,清脆的頸骨折斷的聲音讓趙飛燕恐懼之心只有更甚。
那人竟是毫不停留,一把竟然撈住了也不知是誰射出的弩箭,反手便插入了一人地眼睛,直透入腦,那人當即斃命。
接下來公差出身,愛使一根棍棒,總想看到旁人骨頭被一根根敲斷,蹍轉哀號地樣子的談聚,一棍子下去,棍子就已經被人抓住,只一抖手,談聚虎口崩裂,棍子也被人奪了去,當頭捱了一下,腦袋立時便成了碎糊糊地一片……
慘烈的場面不斷上演,到得那人硬生生將一人撕成兩半,腸子內臟等物什紛飛開來,這等恐怖的場面就算他殺人越貨,也屬兇毒之輩,到了此時也是受不了,趙飛燕一把將手裡的弓弩扔下,當即吐了個稀里嘩啦,偷襲的念頭也被拋到了九霄域外。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這樣兇殘猛惡的人物兒也只有從那些說書先生嘴裡能聽到了吧?也不知隋唐時的那位天下第一好漢李元霸是否能如此人這般兇猛無兩。
待得那個渾身血染一般的身影在黑夜之中大步進到乾元殿內,匆忙趕來的王靈鼻看到的卻是一群圍在殿外,卻沒一個敢進殿半步的手下,天色雖暗,但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這些平日裡眼高於頂的屬下們膽氣已喪,不復往日兇狠模樣了。
有心想帶人衝進去,也不知殿內情形如何,那位太子殿下雖說對他有大恩在前,之後又許給他諸般好處,這才讓他活動了心思,再一想到新皇登基。已那位景王殿下的名聲,李信又已年老,不能護佑於他,他那點陰私事情若是被新上任的內衙總管發現了,他也沒個好下場的,一狠心,便做出了這等天大的事情來。
如今箭已在弦,弓已拉滿。旁人都是好說,唯獨他是不可能再有什麼退路了地,雖說得手下稟報,說乾元殿闖進了人,他立馬心急如焚了趕了來,但總管人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