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 / 4)

一次,石林在苟一同的口令過後明顯比我們慢了半拍,這也是一個錯誤,但他站在那裡卻沒有半點表示。苟一同發現了提醒道,剛才誰慢了? 石林站那裡還是巋然不動,不露聲色。 苟一同瞪大眼睛說,石林,是不是你? 石林這才恍惚間醒過來般大喊了聲“報告”。 苟一同呵呵一笑說,對不起,你晚了,這下不是隻喊一聲,而是一百聲。 石林差點暈倒在地,但他強撐著身子跟苟一同求情,並真誠的認錯。沒料到苟一同大怒一呵,你他媽的還討價還價是麼,再囉嗦他媽的就喊兩百。 石林被逼無奈,只得扯開嗓子報告報告的連聲喊了起來,直到最後,那嗓門喊得就像只慘叫的烏鴉。

其實,報告喊得最多的是鍾進,因為他有鼻炎。在訓練中鍾進的鼻炎總能使他口腔內產生大量的口水與痰的混合物需要排放,而在排放口水與痰的混合物之前又需喊報告徵得同意後才能排出,一場訓練下來,只聽見他總是報告不斷。有時苟一同看著心煩,明知道鍾進口腔內正銜著一嘴的口水在那哇哇的喊著報告,他卻假裝聽不見,害得鍾進一邊要提防著口水不要外溢了,一邊又要契而不捨的哇哇喊著,尤為難受。被苟一同整過幾次後,鍾進才突然覺醒,發現遇到了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而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對策就是約束自己的行為,在每次訓練時節約吐口水的次數,等憋到實在是憋不住再喊報告。採取這樣的措施在訓練中倒是減少了不少的報告次數,就是嘴裡的口水卻不聽自己的使喚,總是越憋越多,有時候一個報告都還未喊出,令人噁心的口水卻已溢到嘴角了,想把都把不住。每每這時,我們幾個的胃裡總是弄得上翻下翻的,也要跟著吐一把才能制止得住。籤於他的不良惡習所帶來的惡劣影響,我和石林還有另外三個哥們共同商議給他封了個綽號——吐口水。後來這個綽號也喊得挺火爆,全連上下幾乎都忘記了鍾進的真名,清一色的只記得吐口水是哪一個。 。。

7

開始訓練的第二天裡,排長高山休假回來,住到了排裡的二班。苟一同見排長回來誇張地告訴我們說,排長脾氣暴躁且賊狠,犯在他手裡的輕則掉層皮,重則性命不保,萬事得小心行事,不要什麼都是大大咧咧的,惹怒了排長,那是神仙也救不你們,他畢竟是個上上級,和我不一樣——大家嚇得目瞪口呆,一字一句都聽得十分清楚,苟一同見了我們表情,又轉口說——不過,只要你們在他面前要注意表現自己,把自己該做的都做好了,也是有商量的餘地的。 我對高山不瞭解,聽了苟一同的一面之詞是膽戰心驚的,有個這樣的上司就等同於住在了老虎的嘴邊,朝夕不保。所以,從那以後我只看到排長的身影就是小心翼翼的,相安無事好幾天,最後還是無意間和他戲劇性的短兵相接了,當時差點把我嚇尿尿。

有天下午,我要去開水房打水,當聽到連值班員吹的哨聲後,我迅速往樓下飛奔下去,剛好在樓梯口碰到了排長,我沒有在意,把他當成了一障礙從他身旁飛身而過。他見我這麼急,問道,幹嘛去?

我一邊飛奔而下,一邊說,開啟水。

他說,不用去了,你班的開水我已經要人幫你們打了。

我沒聽,依舊風馳電掣地往下跑。

這下可把排長*了,他衝著我帶過的那陣風怒吼道,你他媽的給我回來。

聽到這吼聲我感覺事情不妙,馬上調頭又往回跑。排長一見我回來劈頭蓋臉地就給我一頓臭罵,你他媽的沒長耳朵還是聾了?叫你不要去了你沒聽見嗎?你就這樣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的?才來幾天?連我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

我站在他面前,低著個頭,用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腿在發抖,不敢看他的怒眼,心裡一個勁在想,慘了,衝著排長這架勢,掉層皮是在所難免了,說不定就像苟一同所說性命難保。

排長看我嚇成這樣,怒氣也消下許多,那強硬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說,以後耳朵要張著點,別他媽的再讓我碰到下次,回去吧。

我軟成了一灘,說了個是就無力地跑回了屋裡。

8

訓練是枯燥的,但是為了不讓訓練變得枯燥,我們的訓練中也穿插了條例條令和軍營歌曲的學習,統稱思想政治學習。每天一到學習的時候,我們就會拿著筆和記錄本集合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名為俱樂部的教室裡,就跟中學課堂上的情景差不多。而我們的老師就是指導員韓軍,他每次來俱樂部裡總是要走在我們後面,腋下挾著一大摞書本略帶思索地走上講臺,裝得特像個知識分子,看上去就是一中學教師。他在臺上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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