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勞了。”他站起身雙手抱拳說道。
“真人,那您呢?您不休息嗎?”
“今夜我要為陳員外守靈,送他最後一程,回魂夜凡人不易撞亡魂,會影響身體,你們都去吧。”龍毓擺了擺手,大夥也懂得規矩,全部散去,靈堂中只剩下龍毓真人和藍梓晨二人。
藍梓晨問他真有回魂夜一說嗎?
“怎麼沒有啊?其實陳員外爺早就回來了,只是不願露面而已。”龍毓左右看了看,見靈堂附近已經沒有旁人,這才對藍梓晨說。
藍梓晨嚥了口唾沫,說:“你能不能說的別那麼嚇人啊?我怎麼聽著怪��幕牛俊�
“喲,梓晨姑娘還有怕的時候呢?”龍毓笑道。
“廢話!人家是女孩子,當然怕這些鬼怪了!”
“呵呵……”龍毓搖了搖頭,突然伸過手去摸了下藍梓晨的腦門,嚇的藍梓晨趕進往後縮。
“色狼,你要幹嘛?”
“別動,你不是想看嗎?我傳你法力,讓你暫時開一會兒陰陽眼。過來,別動!”
龍毓的性格十分冰冷,不善與人交際之道,這與他坎坷命運有關。不過別看平時板著張臉,唯獨面對藍梓晨的時候十分有耐心,而且總是暖暖的笑著,也許這就是屬於他的愛。
“哦!”藍梓晨乖乖把小腦袋湊了上去。
龍毓輕輕有手指在她右眼上點了下,口中默唸咒語,然後告訴她睜大右眼,對著她那隻明亮的大眼睛輕輕吹了口氣。
頓時藍梓晨就覺得眼睛裡跟進了沙子似的,眼中瑟瑟色,趕進閉上眼睛用手揉,可一揉,發現眼睛裡什麼都沒有,但右眼中卻止不住地往下落淚,那感覺十分難受。
“喂!你對我做了什麼呀?金沙子了!”她報復性地推了下龍毓嬌滴滴道。
在別人眼裡她是個飛賊,是個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可只有在海蘭查身邊,她才能做回一個小女人。
“閉上左眼,只睜右眼,再看看吧!”龍毓告訴她說。
藍梓晨慢慢睜開右眼,起初發現右眼視覺中的影像十分模糊,就好像眼睛上蒙上了一層薄紙似的。慢慢的,她開始適應了右眼,眼淚也不流了。靈堂裡灰濛濛的,就連香爐中的三炷香燃起了氣流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右眼中荷葉燈再不是射出黃色光芒,而是幽綠色的,這種昏暗的光線下,顯得靈堂中更加詭異了許多。
香爐的香,燃的很慢很慢……
她回過頭去,就見靈堂外的世界彷彿已經被某種神奇力量阻隔開來了,外邊完全被黑暗所吞沒,什麼都看不見。就好像這是一片混沌的空間,他和龍毓正身處空間的正中央,這個世界只有這座孤零零的靈堂似的。
“蘭查!蘭查……這……我看到了什麼呀?”她嚇壞了,死死抓住龍毓的手,生怕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這片浩瀚的混沌空間中。因為這個空間太大太大,自己渺小的好似一粒塵埃。
“別怕,這是陰陽眼看到的世界,陰陽交替的世界,這個世界裡除了我們外就只有尚留在人間的那些可憐地魂了。”龍毓抓著她的手安危說道。
“那……那陳員外在哪?”
“怎麼?不怕了?敢看鬼魂了?”
她羞答答說:“有你在我就不怕!”
龍毓把她拽過來,指著靈堂裡飄在半空中的那縷靜止的灰濛濛,輕輕擺動左手,把那片灰濛濛推開了。
只見那片香菸飄到靈堂裡的那把太師椅上後,慢慢落了下去,最後匯聚成了人形。那是個老人,老人面相慈祥,背後是披著一條白髮大辮子。他身上縈繞著那灰濛濛的亮光,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訕笑。
他身著衣服十分華貴,手上帶著一枚翠綠色的大扳指,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他……衝我笑呢?”這是藍梓晨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鬼魂,自然有些害怕。
龍毓鬆開她的小手,走到前邊,雙手抱拳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玄妙觀龍毓,見過靈州陳員外爺。”
老人的鬼魂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意,用悠悠的生意你說:“真人就是空靈道長的高徒吧?多謝真人剛剛為我念了往生咒。”
“員外爺不必謝貧道,這都是員外爺一世行善修來的功德。貧道已經算出,陳員外你一輩子的功德,放心吧,稍後鬼差不會為難您的,放心上路去吧……不要再留戀此生的塵緣了。”龍毓苦苦勸道。
不管是什麼人,好人壞人,貧民還是皇親國戚,能活著誰願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