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雲強立馬從包裡掏出香燭和供果。
無雙圍著不到二百米大的小廟四牆尋找著一切可以看到的蛛絲馬跡,可除了廟中濃郁的妖氣外一無所獲。
按理說這佛寺之中供奉著大羅仙佛,一切邪魔肯定退卻三尺,但此處好像早已被佛祖所遺忘,一切的一切都充斥著一層神秘的邪氣,無雙膽大心細,可也不免處處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就連廟牆也不敢隨意觸碰。
奇怪,當年那老喇嘛被盜了陽壽死在廟中,好歹也得留下一具屍體吧?這黃廟儲存的很完整,就連供桌上的供桌都未曾被山中野獸偷吃,屍體怎麼會消失了?莫非另有古怪?
無雙一無所獲,垂頭喪氣地坐在大殿門前的石階上。
蒙古族人的虔誠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他們跪在蒲團上對這樽佛像行五體投地的大禮跪拜,嘴裡邊還祈禱著,無雙雖然聽不懂,但可能他們都在祈禱家人平安吧。
“小爺,您要不要給馬姑娘祈福?我早就聽說巴彥烏拉山中的黃廟靈驗,佛祖有求必應,只是此處並不是誰都有緣尋來的。”雲強遞給無雙三根香。
“你們拜吧,我不信這些。”無雙斜著身子靠在門上,心中一直在思考,從前固守黃廟中的那位喇嘛為何要在此地出家?這山中妖氣很重,可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他一個人在此修行要是尋常之輩早就被這群妖精活吞了,還能等到鷹爺下手?
他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下那樽佛像,這佛像沒什麼太特別之處,又不是什麼金佛,對他這個摸金校尉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從宗教學角度來講,自己不信這些封建迷信,不是說自己不迷信,而是自己沒有信仰,摸金校尉怎麼可能迷信神佛?他們若是信仰這些還能盜墓?
“嘶……奇怪了……”他盯著大佛肥安詳的臉嘴裡嘟囔著。
“小爺,哪奇怪了?佛像不都這樣嗎?”雲強不以為然。
“我也說不好,反正這佛像看著怪怪的,是表情嗎?你們看,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不是笑面佛。”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廟裡邊供奉的佛像雖然表面上看是面無表情的,因為大羅仙佛沒有七情六慾,自然而然的也沒有喜怒哀樂之說。但你仔細看,越看就越覺得那佛爺在衝你微笑,笑的很和善,看的人暖暖的。
而在這樽佛像臉上無雙卻沒有發現那隱藏的善笑,倒不是說他不善笑就壞笑。面部的表情和肌肉文理都惟妙惟肖,與其他寺廟供奉的沒有什麼太大分別,只是往裡看,看這佛像的魂,越看就越覺得那佛祖非但沒有笑,還略顯哭相,人看在眼裡完全沒有舒心的感覺,反而心裡邊十分沉重,他沒有那種佛爺該有的神聖和祥和。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無雙到底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您把心放肚子裡吧,這裡是黃廟,哪裡的邪祟敢在佛爺面前作怪呀?再說了,如果真是什麼妖精,也不可能幻化做佛爺的樣子呀?”雲強說。
無雙向來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人的第六感是沒有由頭的直覺,就好像你在馬路上走,見對面來了個尖嘴猴腮的男人,你第一眼印象就覺得這肯定不是個好人,雖然沒說話,沒有什麼交集,然從此以後,你就算給人家腦袋正中間扣上一個鋼戳了,第二次見面,第三次見面……乃至以後你們認識了,他再怎麼對你示好,對你獻盡了殷勤,你也會覺得他就不是個好人,這就是典型的第六感。不過不得不說,如果你第六感準還行,若是不準,那可是要誤大事的。
無雙看著佛像的眼睛,如果他出自名家之手,佛像的眼睛裡肯定是傳神的,你可以在眼神中看出佛爺普度眾生的慈悲。但這樽佛像的眼睛裡卻沒有這些,當然了,這是山野間的小廟,肯定不會有當世雕刻大師來此地專門為了他跑一趟。
不過最起碼佛祖眼睛裡總置於有寒意吧?這樽眼睛裡就透著一股寒氣,看的無雙都直打哆嗦。
就在他看的入神時,突然就覺得背後一股陰風襲來,他猛地一轉身,一個白影擦著他的身體嗖地下飛進了廟堂中。再轉身去看,一個胖嘟嘟的小孩兒身上就穿了一件紅色肚兜,光著腳丫撅著屁股端坐在那佛像的腦袋上正衝他咯咯咯地笑呢。
“褻瀆神靈?奶奶的,老子實在是忍不了你了!”雲強抄起獵槍瞄都沒瞄朝著佛像頭頂嘭地一聲扣動了扳機。
只是這一槍下去,那小孩沒打到不說,子彈倒是擦著佛像的臉頰飛了過去,直接把佛像臉上的漆泥擦下去好大一塊。
“哎喲媽呀,罪過罪過,佛爺贖罪!”他虔誠地跪在佛像前請罪。那小胖孩笑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