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餓了在嶺子裡隨便打點野味就行,但現在的實際情況根本不允許。
“小爺,你吃了嗎?”馬丫的手還捏在那隻麻蟄腦袋上,這隻小東西現在渾身都是紅彤彤的,吸的就跟個大氣球似的,裡邊都透著亮。無雙甚至擔心它隨時都能吸爆炸了。
“我吃過了,你吃點吧。還要等多久?吸了這麼多血……能行嗎?”他伸手替馬丫把住了麻蟄的頭。
他一伸手,卻發現那蟲子竟然抬起了頭把吸盤似的大嘴張開了。嚇的無雙趕緊縮回了手。
“丫兒,這……這怎麼回事?它要咬我?”無雙問馬丫。
馬丫說小爺你別動,麻蟄肯定是喝飽了,這說明彩蝶姐體內現在已經沒有毒素了。
馬丫小心翼翼地捏著那隻碩大的麻蟄,它身體腫脹的就跟一個隨時要爆炸的氣球一樣,足有兩斤多重。剛被捉回來時,無雙還覺得它像只小蚯蚓,如今,它卻比剛才大了n倍!
三個老頭詫異地看著這隻大氣球也都不敢靠前。
馬丫把它扔到了院外,那“紅色大氣球”腫的都不會動彈了,它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不大會兒功夫就徹底被撐死了。
“好像退燒了?”無雙摸了摸藍彩蝶的額頭,現在彩蝶臉色比剛才好多了。“丫兒,你來看看,你蔡蝶姐什麼時候能醒啊?”
“這個不好說,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是一天,也許會更久,這藥根據她的身體情況來判斷。我覺得至少要過了今晚。”馬丫給藍彩蝶重新敷上藥,包上傷口,蓋上了毛毯。
夜幕完全吞沒了翠綠的大興安嶺,嶺子裡到了晚上,所有野獸全都出來捕獵了。遠處可以聽見叢林狼的嚎叫和那些叫不上名字動物的怪叫聲。不過,那些都在遠處,眼前的狐仙嶺裡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裡好像已經與外界隔絕了一樣,沒有任何動物敢輕易踏進狐仙的地盤。
院子裡的乾柴依舊被燒得噼裡啪啦作響,三個老頭圍在火堆前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馬丫在廟堂中招呼著藍彩蝶。而無雙則坐在廟前的臺階上用一盞柴油燈照明,繼續觀察著那張地圖。
這時,小白突然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小傢伙渾身毛髮倒豎起來顯得很興奮,它也不叫喚,而是警覺地站起身子左顧右盼著,好像還不確定是否是有敵情。
“小白怎麼了?你抽什麼風?”無雙把它抱了回來。
白毛黃皮子掙脫他,一步躥上了廟頂,然後又跑到狐仙廟的每一個角落檢視了個遍,最後可能是確定的確沒有敵情,這才乖乖地又跑了回來。
無雙看了下時間,現在正好是晚上十點,差不多也快到那狐仙出來作祟的時辰了。看來今夜想睡是又睡不了了。他打了個哈欠,靠在廟門上眯著眼睛假寐。
今晚註定不會是寧靜的夜晚,那九尾妖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無雙不敢睡,耳朵豎起來老高聆聽著狐仙廟四外的風吹草動。
大概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突然隱約好像就聽見廟外有腳步聲,雖然這腳步聲很輕,但在寧靜的夜晚卻顯得格外醒目。無雙,馬二爺,馬福祥齊齊站了起來,警覺地抽出了武器。
“小爺,會不會是那妖精?”馬二爺小聲問。
“怕個球,奶奶的,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不就是個妖精嗎?它不是也有血有肉的嗎?小爺,老二,你倆等我,我出去把那妖精解決了,什麼九尾妖狐,看我把它的尾巴砍下來給你們做圍脖。”馬福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你就真是地獄中的閻羅王出來了,他也敢翹著腳跟你幹。
“三姥爺,別衝動,不要出去,這九尾妖狐非同小可,已經是半仙半妖的階段了,只要它對咱們沒有什麼敵意暫時不要招惹它,它可能也是有點畏懼我的黃仙。”無雙攔住了老爺子,對付這種髒東西可不是你拳頭硬就好使的。
“哼!戰也不戰逃也不逃,真是憋屈!”急的馬福祥直拍巴掌,他是個急性子。
馬二爺給他遞了根菸說:“三爺,您就消消火吧,這早就不是咱以前那個猛張飛的時期了,這年頭幹啥都講究動腦子,咱既然跟小爺出來了就聽小爺的沒錯。”
院裡邊這幾位可都是老賊呀,一個比一個耳朵靈,外邊的那傢伙就這麼走了幾步,無雙就能從他輕盈的腳步聲判斷出她是個女人,體重絕對不過百。
這輩子漂亮小姑娘見多了,可唯獨在現在這種狀況下無雙不希望再招惹上什麼女人。荒山野嶺黑燈瞎火的,哪來的良家女子?分明就是那狐仙在搗鬼。
無雙和兩個老爺子就守在廟裡的木門前,只要她敢進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