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它滅還那李大海的冤魂還能把蠟燭吹滅了?”無雙是個不信邪的人。
“哎?您可不能這麼說,呵呵……李大海的冤魂自然是不敢靠近您,死人不敢,可不代表活人不敢,我現在把話撂這兒,不信?不信您就看著吧!今兒晚上肯定不太平!”馬瞎子不愧江湖人送綽號盲仙,他說的一點不假。這一宿把無雙摺騰慘了!若不是他在,常小曼肯定等不到馬程峰。
無雙歪著腦袋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常小曼,說實話,這姑娘挺好看的,可惜,怎麼看她這張小臉蛋無雙就是沒有那種想法,若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女孩又沒有什麼反抗的意識……
馬瞎子走到門口,從聲音判斷,門口應該站著小陳,小陳是無雙從長春帶來的家將,只有他能信任。
“小夥子?”馬瞎子朝小陳那邊召喚了一聲。
“前輩,您有什麼交代?”小陳很會來事,不愧是老陳的孫子,不但會伺候主子,人情世故也很明白。趕緊走過來攙住他。
馬瞎子推開他說:“老夫不用你撫,又不是走不動道的。你記住了,今晚不管任何人來見少魁爺,都不許開門!”
“那若是我家主子要出來呢?我也不開門?這不好吧?”
“他不會出來的,老夫別的不擔心。我問你,如果甯浩來找小爺你怎麼回他?”馬瞎子問。
1902。第1902章 爾虞我詐
“嗯……就說小爺與小曼姑娘已經睡下,有什麼事明日再議。這小爺的私生活……我想他們總不至於硬闖吧?除非他們想挨槍子了!”
“好!你明白就好!記下,馬程峰不到,不許任何人靠近這間屋子,任何人!明白我的意思嗎?”馬瞎子重複了一遍,強調著今夜的重要性。他看的出來,這個常小曼日後不是普通人,若是這麼白白死了太可惜了。
甯浩帶著幾個小痞子剛好路過,趕緊就過來問馬瞎子說靈棚那邊太臭了,能不能讓兄弟們今晚出來,沒法呆人呀!
“甯浩,我說過了,靈棚裡必須留人,我的話你當放屁嗎?”馬瞎子質問他。
“不是,您老去瞅瞅啊,太他媽臭了,比廁所還臭!”
“哼,沒有活人的陽氣在會更臭,只怕捱不到出殯那日,屍體就爛成骨頭了!按照我的吩咐做,莫要廢話!”無雙早上時候就說過了,馬瞎子全權負責李家的喪事,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既然如此,甯浩肯定不願找這個不痛快,低著頭嘴裡罵著娘走開了。這小子也不是個省心的主,他雖然不是湯疤子的手下,卻也有自己的勢力。若不是因為拍無雙馬屁,哪裡願來湊這個熱鬧?
甭說別的,李大海這一死,承德這片的買賣一年他就得多賺六位數。他現在恨不得包括無雙在內,所有大佬前輩全都死光了才好呢。
這場喪事彷彿就是拉鋸戰,活人與死人之間的拉鋸戰。靈堂裡臭氣熏天,四具屍體好似大粽子似的掉在半空中來回悠盪著,幾個小痞子百無聊賴的聊著葷段子彼此壯膽。
“老四,你說海爺那點買賣是不是都得讓董家收走啊?這特麼都收走了咱兄弟們吃啥?”一個小痞子終於聊到了重點。
“噓!別瞎說啊,這老熱河畢竟是東北盜門的地界兒,萬一傳到了那個小祖宗耳朵裡咱哥幾個都得吃不了兜的走。我可聽說了,別看無雙歲數不大,可是比他姥爺還狠!東北話咋說來著?是個硬茬子!你們沒見嘛,咱浩哥都得跟著人家身後屁顛屁顛的,還有疤爺,平時在熱河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怎麼樣?你們是沒見著,今兒在飯桌上無雙一瞪眼把疤爺嚇的都不敢動筷子了。你們幾個嘴上了千萬留個把門的!”說這話的是李大海的一個手下,歲數有些大了,江湖資歷也老,比年輕人有城府。
“哎?你們幾個別扯那些沒用的,先出去,我有話要跟海爺說。”晚上十一點多了,湯疤子還沒走。
這幾個小嘍囉一瞅湯疤子過來了,哪裡敢得罪,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湯疤子跪在靈堂裡,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點燃三炷香插在香爐中,虔誠道:“海爺,我們老哥倆鬥了二十多年了,雖不算是朋友,可好歹也都是老熱和人,俗話說的好,老鄉見老鄉還兩眼淚汪汪呢。咱老哥倆咋鬥都是熱河內部的事,他無雙算什麼東西?毛他媽還沒長齊呢就來摻和熱河的買賣?你看見沒有?你才走幾天呀,連你們李府的牌匾都給換了,哼!”他嘴裡嘟囔著,儼然就是在詛咒無雙。
說完這些,他拜了拜,然後轉頭朝靈堂外看了眼,見沒人注意,他悄悄走到那四口棺材前繞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