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二三百號人。最上邊的是主要賓朋,幾乎全打挑了,唯獨一個名字還是空的,這人叫馮興輝。這個名字對無雙來說有點陌生,而且名字後沒有加特殊的標註,這就說明此人最起碼不是官面上的。
“小陳,該請的都得請啊!一會兒天就亮了,李大海好歹也是承德第一把交易,咱得辦的風光點,別讓兄弟們笑話,這人是誰?沒來嗎?下請帖了嗎?”無雙指了指馮興輝的名字問他。
“輝少?小爺,輝少的請帖早就下了,該到了吧?”小陳對這個馮興輝好像挺客氣。
1928。第1928章 馮興輝
“輝少?輝少?馮興輝?這名字我怎麼好像在哪聽見過呢?你提醒提醒我,別再人家一會兒上午來了我不認得,那要鬧笑話的。”
小陳說,這個馮興輝是河北保定人,他太祖公跟馮玉祥有些關係,不過置於是不是馮家的嫡傳血脈現在不好說。這人歲數比您大不了幾歲,不過從小就在華北江湖上走動。因為承德屬於河北省,所以馮興輝這麼多年來多少跟李大海有些生意上的往來。以前聽說他倆關係不錯的,怎麼沒來參加他的葬禮呢?
“哦!”無雙點了點頭,終於想起來了。去年他姥爺帶他去耀公祠祭拜大梟雄吳功耀,當時就有個跟他年紀大概相仿的年輕人,那人一口的京片子,說話時候眼皮總往上挑,顯得高人一頭不可一世,無雙對他印象不太好。
不過河北那邊跟盜門一直有生意往來,所以姥爺跟那邊有走動,八成那人就是馮興輝了。
“不管人家願不願意給這個面子,禮數儘量做到了。另外,日後跟河北方面做生意的可能就是咱們家了,能請來儘量請來,我要跟他聊聊。對了,馮興輝是做什麼買賣的?”
“回爺兒的話,輝少是做進出口貿易的,河北有港口,這些港口不少都有他的勢力滲透。我聽說他家祖上是拜白仙的。”那時候,道上的這些江湖能人都喜歡開公司來掩人耳目,說是進出口貿易,其實就是海上走私。
“哦?白仙?有意思啊?他一個河北人竟然還拜咱的東北五仙?再發個電報吧,興許正在路上了。”無雙催促說。
無雙倒在帳篷裡迷迷糊糊的睡了幾個鐘頭,一直到上午八點多,被小陳一聲大嗓門子給喊醒了。
“有客到!”
無雙渾渾噩噩地坐了起來,晃晃腦袋。人就是這樣,你也許可以兩天兩夜眼皮不眨,但只要躺下,立馬睡意上頭,你得把缺失兩天的覺都補足了,這中間如果被吵醒了,腦袋就嗡嗡的疼。
“你是不是著涼了?頭疼嗎?”常小曼和馬程峰都坐在他身邊。
“沒事……程峰啊,去替我看看,看看是誰來了?替我好好招待。”
“我?替你?招待來悼唁的賓朋?合適嗎?”這些事都是主家需要做的,一般都有主家大兒子做。
“沒啥不合適的,你披麻戴孝呢,就代表了李二毛子的身份,去吧,我想再歇會兒。”
無雙坐在帳篷裡發了會兒呆,抽了根菸,常小曼遞來帕子又給他擦了擦臉整理整理頭髮,他鑽出了帳篷。回頭一瞅,馬程峰正在與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靈堂前攀談著。
那年輕人挺帥氣,歲數比無雙大不了幾歲,二十出頭吧。雖然帥氣,但天生的一副冷麵,無雙看了半天也不見那人笑。而且他身後隨從帶了些黃紙,卻不見他進靈堂裡拜李大海,只是讓小陳把燒黃紙的喪盆拿出來,在靈堂外燒了幾張。
無雙走近,想聽聽他們正在談什麼。
“這恐怕不符合禮數吧?不好意思,此番我來承德必須見到李家人,馬老弟這幾句話就想把我打發了?”
“抱歉,事發突然,李大少也中了一槍,現在被送到了長春醫治,如果您想見他,我可以安排。”馬程峰答道。
“還有,我看李府門上的匾額怎麼變成了一個‘魁’字?”那年輕男子好像對這些很敏感。
“輝少,這些都是我家小爺的主意,您問程峰他也不知道,請不要為難他了。”小陳在一旁為馬程峰開託。
“你家小爺?呵呵……他的權利是不是有點太大了?怎麼?觸手都伸到承德了嗎?”原來這人就是馮興輝。
“想必這位就是輝少吧?怎麼?我做不得主嗎?承德歷來就是我東北盜門管轄,即為我的手下,我為海爺操辦喪事又有何不妥呀?”無雙抱著肩膀,衣服潑皮無賴的嘴臉,靠在靈堂前說道。
“你是無雙?長大了啊,呵呵……我記得去年我還在承德見過你,那時候你還身的風流相,想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