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王?”
突然,無雙身後劃過一道勁風,無雙下意識彎腰低頭,嗖地下一支羽箭貼著他的頭皮正中面前的樹幹。
“我去……我信了……”無雙牽著馬丫的手撒腿就跑。
背後傳來幾個蠻荒異族野人叫罵聲不斷,二人不敢回頭,向著興安嶺西北方奪命而逃。
背後傳來越來越多人的追逐聲,一支支羽箭從二人背後飛過,甚至有一支已經射穿無雙的上衣,幸好已是中秋,無雙穿了個寬大的外套,要不這一箭刺穿了臂膀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去,這至於嘛?這是要跟咱玩命啊?從來也沒聽說過鄂溫克族人這麼兇殘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們瘋了?”無雙不懼怕嶺子裡的那些怪物和邪魔,可對方是人,而且不止一個兩個,身背弓箭在背後追趕,你是還擊不還擊,莫辛納甘槍是俄國二戰時的狙擊步槍,只要集中目標立刻撕開創口讓敵人當場斃命,那這鬧出人命算誰的?非法持有槍支罪他可擔待不起。
“不知道啊,也許他們寨子這幾天出現變故了吧?以前有闖入領地的獵戶他們最多隻不過綁了送回來警告幾句而已呀?”
“關鍵是鄂溫克人又不是山中的野獸,怎麼可能大半夜不睡覺跑嶺子裡來捕獵?這很明顯是衝著咱們來的。該不會是佟四喜派來的吧?”無雙胡亂猜測著。
“不會的,不會的,鄂溫克人對自己的信仰很忠誠,不會與外人有往來的,先別說了,哥要不咱們往斬龍嶺那邊跑吧。”馬丫建議。斬龍嶺一代是整個興安嶺的禁地,無論是鄂溫克人,還是當地獵戶或者是滿人村落都是談虎色變,無人敢輕易靠近。
正當二人猶豫不決之際,頭頂突然灑下一張大網,把小情侶二人罩在其中,無雙手中匕首的確鋒利,可也不是能馬上掙脫捕獸網。稍微耽擱會兒功夫,身後那群鄂溫克人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柴刀,弓箭對準了他們。
無雙不想做無謂的抵抗激怒他們,自來少數民族人民風淳樸,相信知道他們的身份後也不會為難吧。他站起身,把莫辛納甘槍扔到地上,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表情滑稽至極,就跟打仗時漢奸被俘一樣。
“我們地,良民大大地。”
“哥!你說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身著獸皮坎肩手握長刀,背後揹著弓箭從人群后走了出來。他雙眼怒瞪著兩個闖入領地的年輕人,起初他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堆他們聽不懂的鄂溫克語。
這句話無雙雖然沒聽懂,可中年男人好像第一句說了一個詞“sive?”這個詞無雙並不算陌生,很小的時候他是在董家大院長大的,董爺抱著心愛的外孫沒事都會教他幾句滿語。其中滿語中好像也有這個發音,意為:你們是誰?
鄂溫克語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古斯通語,恰恰與蒙語和蒙語是同宗,最起碼這句話的音譯還沒有什麼變化。
“我們是黑龍屯人,馬四海是我二姥爺!”無雙搶先自報家門。
“馬四海?黑龍屯?憋寶老客?”鄂溫克中年人會說漢語。
“對,那是我爺爺!你憑什麼抓我們呀?我們倆又沒偷你們的東西,只是從你們寨子外經過而已。”馬丫很會看無雙的眼色說話。
“就算你們是馬四海家的也不能放了你們,說,白鹿王是不是你們偷的?”中年男人把長刀架在無雙脖子上。
鄂溫克人原本是個十分和善的民族,他們的民族就跟他們飼養的馴鹿一樣溫順,今日如此憤怒估計也是跟白鹿王被偷有關。而馬四海是憋寶的,憋寶屬盜門分支,他自然脫不開干係。
中年男人怒火中燒,粗糙的大手緊握長刀,刀刃已經劃破無雙的脖子。若無雙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怕這倆人還沒等趕到陰風谷小命就得交代在鄂溫克人手裡。
關鍵時刻,白毛黃皮子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那男人面前抬頭用那雙圓滾滾的小綠豆眼死死地瞪著他看。健壯的中年男人不知這是個什麼玩應,下意識地頭瞅了它一眼,就這麼一個對視,他只覺得這白毛小畜生的瞳孔在一點點順時針旋轉,而且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看的自己頭昏目眩,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手中的長刀掉落在地,人也向後仰了過去。
他的其他族人覺得有古怪,也紛紛上前看這兩個闖入者到底用了什麼邪術,可無疑的,看了白毛黃皮子一眼全都不自覺地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無雙用匕首劃開捕獸網,拽著馬丫的手就想跑。
“你這小畜生,關鍵時刻還挺頂用,養你真實惠,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