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夫人七姑娘。”
“什麼?莫小七進過極淵?是什麼時候的事?是吳功耀死後?”
杜拉爾抬頭看其他人已經走遠,才放心從身上取出一封泛黃的信封遞給了無雙。
無雙拆開信件,從信封和信紙儲存程度來看,肯定是民國時期的,但展開信件一瞅,上邊的字型卻又是橫版簡體中文。
“這是莫小七留給你們的信?”
“確切的說是留給你的信。七姑娘囑咐,五十年後,會有他的後人來拯救鄂溫克人,屆時可把白鹿王交給他。”
無雙半信半疑地開啟信,信上是太姥姥莫小七的字型,這也是無雙埋藏在心底一直以來的一個疑團,為什麼太姥姥會簡體中文,那個年代還沒有簡體中文,中國人用的都是繁體字,並且正規的書籍使用的都是豎開記錄法。
莫小七留下的信中,內容很好理解,大概意思是:有緣後人得見此信必定是深陷紛擾之中,若萬急之時,可騎上白鹿王任其帶路,不日後自會有脫難之策。
這是什麼意思?白鹿王就算是靈獸他也只是個畜生,他怎麼相助無雙脫難?還是說白鹿王會把無雙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難道……難道是白鹿王會拖著新任的盜門魁首抵達極淵?或者極寒陰泉尋找那個天大的秘密?
無雙百思不得其解,只有把這封太姥姥留下來的信放入懷兜,他並不是不相信杜拉爾,但至於這封信的真偽,恐怕回去以後還得給姥姥看看。姥姥是見過莫小七的,應該還會記得太姥姥的字跡。
入夜後,眾人找了一個空曠的山坡升起了火堆。火堆裡,柴禾燒得噼裡啪啦作響,柴火把無雙烤的暖暖的,馬丫乖巧地依偎在無雙肩頭睡熟了。杜拉爾和雲強輪流值夜。
“小爺,夜涼了,您披上毯子吧。”巴特爾拿過一張毛毯給無雙蓋上了。
“巴特爾,過來,坐,我有話要問你。”
無雙把馬丫放倒平躺下來,然後把毯子給她蓋在了身上。他遞給巴特爾一根菸,主動為他點著。
“極寒陰泉下到底藏著什麼?”
“您怎麼突然問這個?我……我哪知道啊?”巴特爾低下了頭。
“巴特爾,你信不信我可以看穿人心?”無雙看著他的眼鏡,巴特爾心虛趕緊低下頭不敢與他直視。
“我……我……小爺請相信我,東蒙馬幫對盜門不敢存異心呀!巴特爾敢對著長生天發誓!”
“我不需要你發誓,我來問你,小時候我聽姥爺說過,當年七姑娘離開盜門時沒有帶任何一個夕日吳功耀的得意弟子在身邊,聽說只是身邊只有一隊響馬保護,是不是你們東蒙響馬幫?”
“是,是我父親陪她老人家走的。”
“我太姥姥到底去哪了?”
巴特爾語塞,猶豫不決,眼神飄忽不定,蒙古族漢子不會說謊,哪裡能瞞得過無雙的眼鏡。
“我……小爺,您別問了,七姑娘走前不希望後人去找她!”
“她是不是去了興安嶺地眼?她留給我的信你們看了?”無雙已經猜出來了,東蒙馬幫之所以想得到白鹿王肯定也是因為極寒陰泉中的秘密。
“對不起,小爺,是我瞞著您,但,這些都是為您好,我們東蒙馬幫原本不屬盜門管轄,是七姑娘一手創立起來的,其實是我們東蒙馬幫是為了牽制俄國人的。”巴特爾總算說出了實話。
興安嶺那道地縫子民國時最早是俄國人發現的,而後,吳功耀在川島芳子手中得到了那張軍用地圖。多年來俄方一直苦苦相逼,軟硬兼施希望可以換回那長地圖,可見興安嶺地縫子下藏著的秘密對俄國人到底有多重要了。這之間,俄國不知派過多少人穿越西伯利亞極寒地帶抵達興安嶺尋找那道地縫子和老金溝遺址。但幾乎沒有一個俄國人可以活著抵達這片區域,因為東盟馬幫裝備精良,出手兇殘,絕不留活口。從俄羅斯想抵達興安嶺就必須要經過呼倫貝爾大草原,東蒙馬幫就好像是一道天然屏障一樣擋住了俄國人的野心。
俄國人的做法沒有官方授權,所以就算無人能活著回來,他們國家也不敢找中國理論,此事就好像已經成為了兩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一樣。不過近年來,俄國人的活動更加頻繁了,這也讓巴特爾的馬幫死傷慘重,手下的兄弟現在已經不足百人了。
無雙點頭稱道:“怪不得我二姥爺說你們東蒙馬幫對盜門不忠呢,呵呵……原來你們是七姑娘的人。巴特爾,這樣就對了,咱倆沒必要藏著掖著的,說謊可不是你們蒙古族人的特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