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嘆若不是汪小姐時時纏住犬子,我等又如何會懷疑犬子的重傷是汪小姐所為呢?
據老臣所知,汪小姐早已委身於犬子,她二人無夫妻之名,卻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啊!所以臣懇請聖上……”
皇帝挑眉,昨日雲陽縣君入宮與他下了盤棋,說是今日要獻上一份大禮,原來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
第八六零章 陷阱
整個朝堂頓時炸開了鍋!
這下子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要知道,朝堂上杖責用的是五十斤的大板。這十板子聽著數量不多,更不至於皮開肉綻,可五十斤掄下去,每一下那都是結結實實的內傷啊!
盧國候是個老油條,怎會犯這種低階錯誤?他往日裡縮手縮腳,什麼時候又這麼硬氣了?
看來今次,這個盧定忠是玩大了!
總不會是盧國候為了陷害汪小姐,不惜捱了皇帝的板子而找來了這麼一件褻衣吧?若是那般,這盧國候豈不是瘋了?
這可是“藐視天威,欺君之罪”!不但討不到好,反而還將把柄送到了汪家的手裡?
那麼,難道這褻衣真的是汪小姐所有?
褻衣乃女子最私密之物,若不是兩人有肌膚之親,盧二怎會得到這東西?還說什麼“定情之物”,真真是不知廉恥的yin娃蕩/婦。
那種無媒苟合的**女子,此刻送去給盧二少爺沖喜也理所應當。
頓時有人聯想到,幾個月前汪小姐突然放棄大好姻緣,與山西布政使家的小兒子退婚,說不定就是因為汪小姐與盧二苟且之事叫汪家人發現,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盧愛卿,這畢竟只是件普通褻衣,僅憑一個‘婷’字根本沒法斷定這私物的歸屬。你若拿不出確實證據,只怕朕沒法給你做主啊!”
皇帝終於開了口,堂上頓時一靜。
不少人開始揣測起聖意來。皇帝這話聽著倒是公允,那到底是為了幫著汪家推脫,還是在提醒著盧家這證據分量不夠?
“為證犬子與汪小姐的關係,有句話,老臣也顧不得顏面,只能厚著臉皮講出來,但請聖上不要責罰。”
“說!”
“小兒昨夜清醒過來,曾有言說汪小姐的左胸上方三寸處有一顆紅色的硃砂痣!這一點足夠證明一切了吧?可汪家現今將那汪玉婷藏了起來,根本沒法論證。不過是與不是,照樣一問便知!”
堂上再次一靜。
這種私密問題,若不是赤誠相待的男女,如何會知?不少剛剛還抱有質疑的官員面對這番鑿鑿的言論也都閉上了嘴。
誰人會知,這個有用的訊息根本不是來自盧志澤,而是沈默雲。
那粒硃砂痣確確實實長在了汪玉婷的左胸上方,不過來歷卻是這樣的:
七八年前的一個夏天,汪玉婷來沈府作客,盧氏賞了她一支寶石簪子。在花園與之玩耍的沈默晴看那寶石在陽光下分外奪目,便有些眼紅。
沈默晴想要借戴幾日,而汪玉婷不肯。兩人拉扯搶奪間,汪玉婷的夏衣滑落了幾分,而那簪尖卻一下子不小心刺進了她的皮肉……
沈默雲之所以知曉這事自是因為事發後她便被叫了過來,隨後這個罪名便被沈默晴栽贓,安到了她的頭上。為此,當時的她莫名其妙被盧氏責罰在佛堂跪了一晚上。
而汪玉婷許是當時只顧著奚落沈默雲而延誤了上藥,後來那處面板竟是一直未曾癒合,反而形成了一顆血痣。
為了這痣,多年來夏紅綢沒少為汪玉婷張羅各種藥膏……
眾官員都擅察言觀色,更有不少人嗅出今日這事看似雞毛蒜皮,實則或許還將有大牽扯來。聯絡到前一段時間,皇帝對夏汪兩家的出手,眾人立即選好了立場。
一時間,眾人紛紛表態和奏請皇帝查清此事,以慰盧國候的拳拳愛子之心。
皇帝說做就做,下了一道簾帳,先去請來了曾參與千金宴的淑妃。
林雅茹會意,自是坐於珠簾後將當日汪玉婷與盧志澤一直黏在一起,又甩丟侍女之事娓娓道來。事實她這言一出,眾人心中已有了計較。若不是有所圖,哪有閨秀會主動撇開侍女,與男子共處一車的!
同時,皇帝也令人快轎去請來了汪顯懷和汪夫人。
訊息未曾走漏,兩人不明所以,一頭霧水被請上了堂。
看見老淚縱橫,一臉疲態的盧國候被兩個侍攙著,汪顯懷心中頓時暢快輕鬆不少。
此刻這出只怕定是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