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是金簪就勢戳入了他的太陽穴,她一定要將他送上路!
第三下,她一腳踢中了他老二,這份痛爽同樣也能讓他**蝕骨!
就這三下,足夠令得汪祥滾倒在地。
隨之而來的是第四下,第五下,第六下……
汪祥來不及反擊,便已經被砸懵了。
完全分不清先後,汪玉婷左右開弓,燭臺攻擊的是他的頭部和頸部,金簪一下下刺入的,則都是太陽穴,脖頸,心臟等要緊之地。
與此同時,她還使出了全身的勁兒,將腳一次次蹬上他的下體。
她只有一個念頭:必須將這個糾纏她許久的噩夢就此結束!不管用什麼法子!今日都必須是她最後一次見他!最後一次被他碰到身體!最後一次受他脅迫!
就幾息工夫,汪祥頭破血流,身上被紮了十幾個血窟窿,倒在了血泊中……他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他雖然還在試著反擊,可這些顯然對此刻正激動地在與將來抗爭的汪玉婷來說已經構不成威脅了。
“汪玉婷……你瘋了……我一死,你的醜事一定會宣揚出去!”汪祥始終有些不敢相信,一直被他牢牢握在手心的汪大小姐竟會突然如匹脫韁的野馬,再也沒法控制。
“哈哈哈!那就試試看吧!”汪玉婷說話間也不忘手上動作。
汪祥不提這事還好,他這一開口,卻是令汪玉婷周身的血液都瘋狂沸騰了起來。
“你真是有病!我有什麼醜事?就憑我當日的一個肚兜?就這個能說明什麼?得了吧!我當時之所以受你脅迫,只因為我是尚未婚嫁的閨閣千金,我當時身上有婚約,名聲不容有失!我後來受你脅迫,是因為我看上了王慈!我自然只能委曲求全保護名節,我自然只能勉為其難封住你的口!
現在的我,還有這個顧慮?你的人將我肚兜流於市間又如何?我大可以咬定是汪家被抄那日,你這爛人四處搜刮藏汪家財產不得,最後找到我房裡,偷了我肚兜藏在身上帶出的汪府,為的就是要詐我和侯府的錢財!我不怕!
可你知道嗎?我一看你就噁心!一見你就想吐!我每次被你碰了,我都三天吃不下飯,渾身一陣陣惡寒!每次我即便洗上三次五次都覺得髒!我恨你!恨不得你死!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
汪玉婷打紅了眼,也不管不顧汪祥拍散了她挽住的頭髮,不顧汪祥將她的脖子抓得一道又一道,更不理汪祥用最後的餘力對著她的胸口捶來的一拳又一拳,只依舊拿著手中“武器”砸了又砸,刺了又刺……
“是你逼我的!你必須死!你死了,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死無對證,我就是侯府的少奶奶!我的兒子,就是這侯府的小少爺,是二爺將來唯一的血脈!他將得到萬千寵愛!帶著我這母親享盡一世尊榮!
要怪只怪你威脅我太多次了,我受夠了!我不會再讓你得逞!你說,我前前後後給了你多少銀子!那些銀子足夠你在京中買個二進小宅子了吧?可你還剩下了多少?你拿我積攢多年的銀子都砸在那些娼妓身上了!你是人嗎?
一千兩?你真是病得不輕!我好不容易才在逆境裡存活下來!我豈能讓你毀了我?對不住了!你這個畜生!你註定連小命也終將保不住!
搖錢樹?兒子是我的!即便是搖錢樹,也是我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認祖歸宗?你別痴人說夢了!你有什麼祖宗?你的姓氏你的名都是我汪家賜的,你那破落戶的倒黴祖宗,還想跟我的兒子攀上關係?
還有什麼淨塵!別以為我不知道!什麼老鄉!是你的老相好吧?怪不得我把你的屋子,還有與你交好的那些人家裡都翻遍了,都沒找到我的肚兜!你倒是聰明,原來你是將東西藏在了那尼姑庵裡!我說的沒錯吧?你放心!乖乖死吧!我一得了空,就去找你那老相好,將東西找回來!我會跟你?你這隻癩蛤蟆!”
汪玉婷越說越氣,絲毫不停手中動作。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鬼德行!盧志澤我都看不上,我看得上你?你這種人渣,給我提鞋我都嫌你髒!髒!……”
幾十息後,汪祥終於一動不動了,兩顆眼珠子往外凸著,無比人!
然而汪玉婷卻是站在原地哈哈大笑,隨而喜極而泣。
“我終於解脫了!終於!”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怕噁心,也沒有恐懼,反而是挑著唇,拿了簪尖一道道颳去了汪祥臉上。
只一會兒功夫,這死屍臉部面目全非,傷口錯雜,鮮血淋漓,再看不出半點原來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