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秘密了。
這個從三年前忽然出現在所有人視野裡的前諾克薩斯新星,現任議會代理人,曾在多次公眾場合表現出了對於安妮的強烈的好感。
儘管後者對他完全沒有一點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很快集中在了安妮身上,大家都想看看她的反應如何。
在之前的幾次傑裡柯的示好中,安妮都回絕的異常果斷,而今天這一場聚會有著大陸上所有勢力的參加,她的回答將會變得很有意義。
受到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安妮卻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她如今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火焰女皇,應對這種場面,早已經揮灑自如。
只見她微微一笑,那一張已經堪稱傾城的容顏上露出一道既不親切,也不疏遠的弧線,那一雙湖水般深遠的眸子裡浮起一層足以令在場所有男人迷醉的霧氣,流轉著,看著傑裡柯,又忽然轉向在場的所有人,輕聲道:“我很想跳著一支舞……”
這一個回答一出,立刻引來了一陣低呼,而那些與會的各大勢力的人臉上則臉色各不相同。
至於說陳森然,安妮的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多看了他幾眼,但他帶著那張銀色的面具,根本不會有任何的表情。
“那真是……”傑裡柯也很高興。他那張常年保持著優雅笑容的臉上繼續留存著那個弧度,但眸子裡卻不為人知的閃過了一絲瘋狂和淫褻。
“但……”忽然,安妮又說了一個但。
“但,我想自己選擇舞伴,可以嗎?傑裡柯先生,請問。我能得到這個殊榮,代替您,來跳著一支舞嗎?”緊接著,安妮不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說出了無可挑剔的一句臺詞。
是的,以她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她這一句話,的確讓人無可挑剔。
“當然,如您所願。我親愛的小姐。”傑裡柯的笑容不變,很是大方地讓出了這個機會。
“謝謝。”安妮點了點頭,如水般的眸子又一次轉向了全場所有人。
儘管知道自己基本沒有任何機會,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是沒有人向安妮提過親,但她一律拒絕,只因她心裡。只有一個人。
陳森然。
但,說不定呢?
說不定。她今天就忽然忘了那個男人呢?
安妮的眼神迴轉在一個個男人的臉上,最終……
停留在了那一張銀色的面具上。
傑克,是傑克。斯派羅,那個幸運兒。
看到安妮的選擇是這個海外來的神秘的大梟,很多人都不由地有些遺憾。
但同時又鬆了口氣,並在心裡感嘆安妮實在是聰明。
這個傑克。斯派羅。雖然是新近崛起的大人物,但他從地緣上來講是完全不屬於大陸勢力圈的。
因此她的這個選擇從現在來看,暫時不會損害大陸上所有勢力的利益,也向比爾吉沃特表示了她的善意,灰色秩序的善意。
這實在是……一個高明的選擇。
但。只有安妮自己知道,她之所以選擇這個傑克。斯派羅,僅僅只是因為,他好像……
那個人。
看著安妮一步步朝著陳森然走去,唯有高臺上的傑裡柯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因為他曾經在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身上,感覺到過……
那些氣息。
“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請您一起跳支舞嗎?”安妮說著這句本該由男人說出來的話,卻意外的帶著一絲渴望。
“可我是個瞎子。”陳森然本能地不想拒絕,但他又不想在短時間內跟安妮接觸過多,所以他只能這樣說。
“請您放心,我的舞蹈老師是整個大陸最好的舞者劉易斯,我的舞技足以讓不會舞蹈的人也可以翩翩起舞,就像是聖光可以讓盲人也看到面前的人。”她的最後一句是壓得很低說出來的。
只有陳森然和她聽到。
明顯的試探,大膽的進攻。
但陳森然還是無動於衷。
“好吧。”陳森然只是很無奈地點了點頭,伸出了手,抓住了安妮伸過來的那一隻仍舊纖細,卻已不再稚嫩的手。
那一剎那,陳森然和安妮同時全身震動了一下。
那是種根本無法逆轉,無法抗拒的,本能的反應。
就像是陽光化雪,水滴石穿,彼岸花開。
不同的是,陳森然仍舊竭力保持著自己連心跳都沒有異常,安妮卻是吃吃笑了起來,笑的……就像是一隻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