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
雖然說霧很大,可能什麼都看不見。
“將軍,我們不通知波多黎各真的好嗎?”一個屬下站在他的身旁。忽然問道。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威廉將軍慢條斯理地收起了望遠鏡,眼皮也不抬地隨口問道。
“屬下不敢,只是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實在危險,而幽冥獨角獸,雖然不甘,但他們確實是本部最強的戰力,如果讓他們打頭陣……”那名屬下倒也是沉穩,沒有被上司喜怒不顯的表現嚇到。依舊很有條理的說著自己的見解。
“且不說波多黎各願不願意打頭陣,這一次行動,我擁有絕對優秀的情報來源,這一戰,將為我們海軍正名。”威廉將軍停頓了一下後又道,“巡邏艦回來了嗎?”
“回來了,這一片海域異常的安靜,竟然沒有敵方的船隻。將軍,恐防有詐啊。”屬下還是盡職盡責。
“恩。”威廉將軍卻是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句。手卻是不由自主地抓緊了一卷卷軸。
那是一副海圖,標註著整個比爾吉沃特海軍的防區。
而且,他又怎麼會告訴他的屬下,他已經和鄧尼茨商量好了,這一片海域的海皇三叉戟已經全部被調開。
最多,他們只會遇到一些……
海盜。
他這樣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海風大了一些,配合著陽光將大霧再次破開了一些。
露出了,在威廉將軍身後的,一大群的船隻。
艦隊。
屬於諾克薩斯海軍軍部的,最龐大的。第一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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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
海盜軍團。
冥淵號。
船長室內。
普羅託以一個很是具有侵略性的姿勢,將雙手放在桌子上,支撐著他整個人,虎踞一般地凝視著桌子上的一張紙條。
這是一個很有些像普朗克,又很有些像陳森然的姿態。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模仿誰多一點。
紙條是在今天早上,在甲板上發現的,看到其中內容的,只有普羅託自己。
上面沒有別的,只有一個字:
跑。
是用大陸通用文寫成的,看不出是誰的筆跡。
也完全看不明白其中的意義。
跑?
跑去哪裡?
為什麼要跑?
普羅託皺著眉頭看著那張紙條很久,他已經派出了巡邏艦去四周圍巡視,他不是沒有任何的覺醒。
他已經從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裡,嗅到了一絲危機。
但他絕對不會想到,這件事情所隱藏在表面下的危機到底有多大。
推開窗戶,普羅託看了一眼被大霧籠罩的海面。
已經是下午了。
霧還是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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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在巨大的山體前停下。
艾歐尼亞,內陸。
天氣晴朗。
沒有大霧。
天王山之下。
山體的陰影籠罩了一隅。
“到了。”風塵僕僕的凱南看著面前的巨大山體,曾經的兵家必爭之地,語氣無比平靜地說道。
“恩。”阿卡麗點頭,語氣同樣平靜。
兩個人,兩匹馬在山下站了很久。
“其實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凱南忽然說,“真的,我現在要去做的事,絕對會揹負上一世的罵名,你不必,我知道你們家族是世代的均衡守護者,不必為了我這樣的一個蠢念頭,葬送了你們世代的榮光。”
“走吧。”阿卡麗卻是不答,只是說,“走吧。”
“你……”凱南遲疑,他忍不住轉過頭去看阿卡麗。
但兩個人都是帶了面具,誰也看不到誰面具下到底藏了什麼表情。
“那就走吧。”凱南下馬,抽出手裡劍,問,“你說殺死擁有同樣信仰的人,會難過嗎?”
“會吧,會很難過。”阿卡麗也下馬,她舉起了自己的十字鐮。
下一刻。
他們兩個同時出手,朝著四周圍。
而四周圍,好幾個藏在陰影裡的身影飛躍而出,想要躲避那飛射而來的手裡劍和十字鐮。
卻最終,都靜靜地躺在了這一片永恆的陰影裡。
殺擁有同樣信仰的人,會難過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