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法師的長袍,這個男人抓在手中的破裂法杖也印證了這一點。
陳森然沒有急著脫下這個男人的衣服換上,反而坐了下來,開始思考這一切之間的聯絡。這個男人的服飾並不在自己認知中,再假設這個男人真的會法術,那麼可能這裡就不是自己生存的世界,那麼自己忽然移動到這的如此靈異的事件也就可以解釋為——穿越。
進一步推斷的話,從這個男人乾癟的臉龐以及周圍洶湧的大火、破裂的魔杖,似乎是他以火焰為媒介進行了某種召喚,但他由於承受不住力量而死去了,而自己則恰好因為火焰觸發了某個條件穿越了過來。雖然這麼解釋很奇怪,但這是現在他唯一能推斷出來的。
正當陳森然準備扒下這個男人的長袍自己穿上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腳步聲,很輕、很柔,是個女孩。他下意識判斷。
陳森然慢慢轉過身看向了來人,然後,他看到了一雙眼睛,明亮、純澈,像是很久前在沙漠裡看到一眼清泉。
那雙眼睛眨了眨,似是閃過一絲狡黠,但女孩沒有開口,而是好奇地看著這個在大火中赤身**的男人。
饒是陳森然之冷靜,在這個粉色長髮女孩的好奇眼光下,也覺得了一絲不妥,他迅速蹲了下去,藉助面前的屍體遮住了自己,嘗試用英語道:“請問這是哪?”
那個女孩茫然地看著他,陳森然正準備用別的語言問,卻聽那個女孩問道:“那個,你看見我的小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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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頁小森森,你要和我回家嗎?
很多年以後陳森然摟著安妮坐在迷失的召喚師酒館裡喝著烈火之心的時候,他還會偶爾想起那個火焰洶湧的夜晚。
“那個,你看到我的小熊了嗎?”純澈的嗓音,清亮稚嫩,陳森然聽得懂。
這不是任何一種他所知的語言,但是他聽得懂,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陳森然迅捷地扒下了面前法師的衣服,就在這個粉衣女孩的面前穿了上去。
“抱歉,我並沒有看到,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陳森然試了試,發現衣服很寬大,聳了聳肩膀,回答道。
女孩扁了扁精緻的小嘴,“這裡是巫毒之地。”
巫毒之地,陳森然默唸了一句,其實他現在對於這個女孩的興趣遠在這裡是哪裡。
在這樣一個夜晚,在這樣一片貧瘠的荒原,一個如此精緻的小女孩穿著類似西方古代的貴族服飾在找自己的小熊,似乎怎麼都說不過去吧?
而且,自己面前的可是一具屍體,這個女孩竟然不怕?
夜風微涼,火焰緩緩熄滅,滿月的光華從天空揮灑下來,映得女孩的長髮似是鍍了一層銀。
“那個,你可以幫我找我的小熊嗎?”女孩雙手捏著裙角,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那雙純澈的眼眸像是要滴出水來。
“願意為你效勞。”陳森然欠了欠身,儘管覺得一切說不出的弔詭,但是此刻這個女孩是他唯一的線索來源,跟下去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燒焦的荒草發出濃烈的異味,女孩踩著輕快的步子在前面領路,如果忽視環境和時間的話,會給人一種在自家後花園散步的荒謬感。
“你的小熊,是什麼樣子的?”陳森然覺得應該瞭解一下目標,這種漫無目的地浪費時間不是他所喜歡的。
“恩,那個,就是小熊。”女孩想了很久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陳森然在這一刻甚至覺得之前的弔詭都得到了解釋,這也許就是一個神經粗到了極限的小迷糊。
而這個猜測在女孩找到了所謂的小熊的時候得到了更加有力的證據。
陳森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巨大的小熊,如果說身高三米渾身冒著火焰眼露兇光的巨熊算得上是小熊的話。
陳森然沉默著看著女孩親暱地伸出手去撫摸巨熊的爪子,暗地裡已經開始準備退去,他無法確定其實這個女孩是一個危險人物,因為在原來的世界他手下有很多精神異常的殺手,比這更古怪的他不是沒有見過。
“提伯斯,來和新朋友打個招呼。”女孩甜膩膩地招呼著巨熊向陳森然打招呼。
巨熊不安的撥出一口熱氣,有些焦躁地向陳森然吼了一聲,似乎是不滿於這個陌生的男人接近自己的主人。
“咯咯咯,提伯斯,不要胡鬧,要對新朋友友善。”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陳森然。”
“陳森然,好奇怪的名字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