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於事無補,那聲勢浩大的攻擊除了讓每個人都暫時失去所有的視覺和聽覺以外,甚至不能阻隔泰達米爾一息。
“簌簌——”踏雪聲還是頑強地,毫不停留地在整個應該死寂的世界裡迴響。
泰達米爾,他走在黃金色的光裡,像是神話裡無可阻擋的天父。
他代表著神的旨意。
神說,你們要死。
所以,粗糲的大刀再次迎著還沒有散去的光和雪,斬斷了跑得最慢的幾個諾克薩斯人,將他們無頭的屍體毫不留情地釘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快得毫無商量的餘地,狠得只有風聲才能在第一時間聽到那些血飛濺出來的突兀。
“鏘——”長刀入雪地。
而諾克薩斯人的後路也到了頭,他們的城門,閉著的城門。
沒有開的城門。
無路可逃計程車兵們瘋了一樣地開始捶打不知道什麼材質製成的霜白色城門。
“嘭——”一下。
沒開。
“嘭——”第二下。
還是沒開。
“嘭嘭嘭嘭嘭嘭——”不知道第多少下。
城門依舊聳立,堅硬冷漠的就像是諾克薩斯一如既往的本性。
他們被拋棄了。
毫無意外的答案。
“鏘——”又一把長刀沒入厚雪。
像是某種最終結果的一錘定音。
諾克薩斯人終於崩潰,不是潰敗。
是徹底的,完全的,精神和**的雙重的崩塌。
除了極少數的人還在毫無意義的捶打著城門,更多的人已經停下了逃跑的腳步,他們跪了下來,對著泰達米爾以及那漫天的長刀,瘋狂地叩著頭大喊大叫著饒命。
饒命。
饒命啊!!!
“饒命啊……”泰達米爾看著那些已經喪失了所有爪牙,軟弱的連綿羊都算不上的男人們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踏前了一步,頭頂上的那些長刀不再落下。
他停了下來,終於,在將一群餓狼驅趕成了綿羊以後,不再向前。
他站在他們面前,不再殺戮,即使最近的那個傢伙甚至快要摸到他的腳踝。
他不再看他們一眼,就好像一隻獅子不會去在意他腳下的螞蟻一般。
他抬起了頭,看向了城頭上的斯維因,他已經隱約可以看清楚他肩頭上的那一隻象徵著智慧的眼睛。
“嘿,大名鼎鼎的斯維因,整個諾克薩斯最有智慧的人,看看,看看你計程車兵,看看他們。”或許是為了報復之前斯維因費盡心機的算計自己,泰達米爾用手裡的長刀指著跪在他面前的無數的懦夫,用極盡嘲諷的口氣說,“他們真的是你們諾克薩斯的虎狼嗎?他們竟然在向我求饒,求饒,哈哈哈哈哈,在我們蠻族,三歲的孩子都知道,戰士,需要死亡。”最後一句,他幾乎是吼叫著說出來的。
大風聲呼嘯,那些滿地的求饒的人們沒有一個人反駁,他們的臉孔麻木,只求不死。
而斯維因,整個諾克薩斯最有智慧的人,他也沒有說話,他看著城下的無數的懼怕死亡的人,冷漠的像是一尊雕像。
“不過,好吧,雖然他們真的都是一群人渣,可是他們好歹也是你們諾克薩斯的子民,你真的打算就看著他們死去嗎?”泰達米爾並沒有因為斯維因的沉默就放棄了挑釁,他需要一場精彩的倒戈,“為什麼不開門?”
為什麼不開門?
這句話一落下,所有的原本麻木不仁計程車兵都看向了城頭,帶著他們最後一點的希望。
希望斯維因可以良心發現。
但是大概斯維因根本沒有良心這種東西。
或者說,諾克薩斯都沒有。
斯維因還是不答,他看著泰達米爾,他的身側的兩架鋼鐵手臂再一次發出了金黃色的刺目的光。
第十九次刺目。
第十九次遮天蔽日。
金光色的光第十九次吞噬一切。
吞噬泰達米爾,還有他身邊的那些諾克薩斯人。
光散去。
泰達米爾依舊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他的身上依舊血光湧動,他的頭頂依舊長刀如林。
反倒是他的身邊,那些靠得太近的傢伙,全部被轟成了粉末。
死無全屍。
“開門啊。”泰達米爾放下了刀,將長刀插進了深厚的雪裡。
開門啊……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