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邊。
“看起來,天黑之前就能結束了。”高臺之上,瑞茲低下了頭,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著拿起了手裡的書開始翻。
“我總有些不安。”索拉卡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自語了一句。
“不安?”瑞茲微微皺了皺眉頭,抬起了頭看向了索拉卡。
今天的索拉卡實在是有些反常,為什麼?
它們……
還是……
瑞茲發現索拉卡正在看著什麼,於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高臺上,至高裁判席的最中心的位置。
拉利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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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徹底偏西的時候。
堡壘之下的屠殺也進入了尾聲。
泰達米爾當然不可能提著刀一個一個殺過去。
事實上對方之前雖然被他幹掉了一些,但總數還是在一萬以上。
如果一個一個砍過去,就算那些諾克薩斯人不反抗,泰達米爾也要殺到明天早上估計才能殺完。
所以他很乾脆地舉起了長刀,說:“證明你們對我的效忠之心吧,朝著堡壘,進攻。”
這個提議在第一個眼神猶豫,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想要說些什麼的傢伙被泰達米爾毫不留情地一刀砍死後,順利實施。
沒有任何攻城器械的諾克薩斯人如同蝗蟲一般,蜂擁到城門之下,人擠著人,硬生生地搭起了一座人牆開始朝著遙不可及的城頭攀升。
攀升在起初的時候無比順利,但是正如泰達米爾原本的用意那樣,諾克薩斯人果然,也是不得不對這一群原本應該是屬於同袍的蝗蟲們伸出了敵手。
他們必須阻止他們。
用殺的形式。
無數的長刀在諾克薩斯的殘兵敗將們攀升到了一半的時候,從那座原本看起來嚴絲合縫的像是沒有任何破綻的堅硬城牆裡伸了出來。
帶著一雙雙藏在微微隙開的暗格裡的眼睛。
諾克薩斯叛軍被毫無意外地屠殺了,無數的猝不及防計程車兵被鋒利的,不帶一絲前兆的刀刃割破了喉嚨。
他們從堡壘的最上端,中段,以及各個位置死去,倒下,最終將整個人牆帶倒。
但是這不是終結,這樣的一波失敗也只是帶走了一萬人中的滄海一粟。
泰達米爾用他那矗立在風雪中的,血光沖天的不到身軀,和他那冷冽地眼神示意著他們繼續進攻。
於是進攻繼續,諾克薩斯人再一次組織起人牆朝上衝。
雖然第二次諾克薩斯叛軍做了預先的防備,將刀死死地捏在手裡。
但是因為堡壘內的諾克薩斯人在上一波的襲殺之後就又關閉了城牆的開口,所以第二次的攻擊依舊是突兀地讓諾克薩斯叛軍沒有還手的餘地。
再一次的屠殺。
諾克薩斯叛軍繼續墜落。
泰達米爾的命令依舊。
於是諾克薩斯人只能繼續,死亡繼續。
如此上衝墜落了五次之後,已經損失了大量人手的諾克薩斯叛軍終於開始有了別的心思。
一些人開始試圖逃跑,反抗,他們糾集了一批不願就這麼被磨死的人衝向了泰達米爾。
而其他的人,則也停下了攻擊,站著,看著他們衝鋒,等著結果。
結果自然是全滅,正處於近乎無敵狀態的泰達米爾沒有給那些人一絲機會。
所有敢於接近泰達米爾二十碼的人,都被天上的長刀無情地腰斬在地。
一排新添的墓碑配合著那些舊的,已經被冰霜覆蓋著的反抗者,讓諾克薩斯人心底剛剛燃起的一絲火又熄了下去。
於是戰場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一個原本應該被群起圍攻的人站立著,看著兩群原本是同袍的人互相殺戮。
殺戮到了黃昏。
泰達米爾已經有些疲憊,就算是他這樣經歷千錘百煉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長時間的使用者一種近乎燃燒生命的力量。
不過好在那一萬多人也快死光了。
除了小部分是他殺的,大部分都是被堡壘之內的諾克薩斯人自己殺掉的。
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泰達米爾始終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痛苦的眼神。
那些在堡壘城牆裡乍隱乍現的眼睛,和那些刀鋒一樣,同樣的冷。
從頭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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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一章,等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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