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麼……
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要衝擊一下這看起來弱小的清洗隊伍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槍炮與玫瑰也來了。
好極了。
他一下子興奮了起來,這不是天助我也?
可之後的情況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支槍炮與玫瑰小隊竟然沒有對那輛馬車動手,雙方交流了一下之後,那輛馬車上的人就朝自己來了。
背叛?
胡迪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詞,這些該死的狗東西。平日裡大把大把的錢供著他們,現在卻給我來這出?
但隨後的事態發展再一次脫離他的思考範圍。那輛馬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沒有動手,而是客氣地說是要求見自己。
這個嘛……
胡迪眯起了眼睛,忽然覺得一切都有轉機,畢竟他能混到這個地步,也不是沒有本事的。
“請他們進來吧。”胡迪只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他倒是想看看對方耍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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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森然在得到了胡迪的同意後,便帶著身後的兩個凶神大搖大擺地朝著他的宅子走了進去。
一路上。胡迪僱來的那些護院的都是戰戰兢兢的,想來是被格雷夫斯和文森特兩個人嚇得,他們兩個殺了一夜的人,殺氣之重實在是堪比地獄裡的惡鬼。
在穿越了幾道門之後,陳森然順利地來到了胡迪的書房。
一進入書房。陳森然就大笑著朝胡迪張開了臂膀:“哈哈哈哈哈哈,胡迪大人,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哦,不知道閣下是?”胡迪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沒有動,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陳森然。
“在下只是一個小人物,跑腿的,不值一提。”陳森然也不覺得尷尬,拉開了一張椅子就坐在了胡迪的對面。
格雷夫斯和德萊文就像是兩個門神一樣站在了陳森然的背後。
一見到這兩尊凶神,胡迪原本強撐出來的氣場就弱了下去,他有些虛的看了一眼兩人,格雷夫斯倒是還好,德萊文卻是一夜廝殺,滿身是血,那血腥氣濃的,差點讓胡迪吐出來。
“呵呵,您說笑了,閣下……閣下想來一定是普朗克船長的得力下屬吧。”胡迪強忍住想吐的衝動,語氣客氣了起來。
“呵呵,胡迪大人倒是個明白人。”陳森然也不著急就那麼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胡迪的黑巖木的考究桌面。
那一下一下的規律撞擊聲,敲得胡迪心頭亂顫,但他還是勉強穩了下來問道:“不知道……普朗克閣下打算……怎麼處置我?”
他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心裡其實已經暗暗鬆了口氣了,對方沒有直接動手,反而坐下來談。
那就是還有機會。
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胡迪大人是聰明人,今夜過後,藍焰島是什麼樣子,不用我多說了吧?”陳森然還是慢條斯理地敲擊著桌面,“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吧?”
“哦……哦!!!”胡迪原本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聽陳森然這麼說,他忽然間就福至心靈像是公雞打鳴那樣叫了起來,“明白,明白!!!”
他明白,他當然明白。
他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普朗克幹掉了弗格森,還清洗了別的商人大佬,算是打倒了商人領的掌權派,可是商人那麼多,不可能全部殺掉,以後藍焰島發展也是要靠商人,普朗克要統治藍焰島,就勢必要藉助商人的力量,所以他需要一個代言人,一個既不太出彩,但又在商人裡有一定地位的代言人。
而自己,自己似乎是……
胡迪猛然間口乾舌燥,心臟狂跳了起來。
被選中了。
“從此以後,在下一定唯普朗克船長閣下馬首是瞻。”他答得飛快,就差跪下去表忠心了。
“恩。”陳森然點了點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以後要叫普朗克陛下。”
“是,陛下。”胡迪連忙點頭。
此刻哪怕讓他叫普朗克爸爸,他都做得到。
陳森然在胡迪的書房裡走了一圈,在那些鑲金的書架旁停了下來,摸著那書櫃和上面的書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連桌角都是包金的,胡迪的書房了吧?”
“哈哈,都是坊間傳言,傳言,您要是,喜歡,我將這幢房子都送給您。”胡迪現在哪敢怠慢陳森然半分,以後說不定就要指著這個年輕人吃飯了。
“哼……”陳森然哼了一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