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光哭,告訴我,我能幫你什麼忙呢?”柳鬼說:“我猜想你一定是遇見事了。我在外面柳樹上看了你半天了,一動也不動。你只有發愁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曉旭哥哥被推進重症監護室了。”田晴晴哽咽著說,“病危通知書也下達了,時日可能不多了。”
柳鬼:“你怎麼在這裡等著?難道醫院不讓你進去?”
田晴晴:“不讓。”
柳鬼:“我過去,給你看看,回來告訴你。”
田晴晴搖搖頭:“他是生人,又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接近他。”
柳鬼尷尬地?了一下頭,“那,我能幫你什麼呢?”
田晴晴忽然有種想家的感覺:在這遠離家鄉九百多里外的醫院裡,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生命垂危的病人。雖然他是自己的最愛,但他還有疼他愛他的父母雙親,還有他的三個同胞妹妹。他又是家裡的獨子,繼承溫家香火的唯一希望,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又如何向他的家人,尤其他的父母雙親交代呢?
“你會託夢嗎?給人託夢。”田晴晴想了想,流著眼淚說。
柳鬼咧了一下柳葉似的長嘴,說:“從來沒試驗過。你打算做什麼,說出來我好選擇。”
田晴晴:“曉旭哥哥到了這個程度,怎麼樣也得通知他的父母親了,讓他們過來看看。萬一……,也好見最後一面。我在這裡終究是外人,代替不了人家父子、母子的感情。
“這裡離著烏由縣九百多里,田家莊又是農村,寫信最快也得兩、三天才成收到。
“打電話最快,可村裡就村委會一部電話機,這個時候村委會很少有人,我怕打不通。
“你去送信,只有改改和陳保柱能接觸你。改改不經常出空間,陳保柱學不清這方面是舌。要是有他兩往外傳遞訊息,一定會引起人們的恐慌……”(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