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要是這樣,這裡還真不如外面的服務態度好?”
溫曉旭:“過去我就聽說過,進入重症監護室的病人,命大的能夠出去,危險的十有八九就與親人永訣了。
“我也曾想過,我可能就這樣走了,再也見不到你們了。不承想老天爺還是有點兒良心,讓我見到了你們。”
溫曉旭終於忍不住,捂著嘴低泣起來,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啪啪”地掉在枕巾上。
杜金霞的眼淚更像決了堤的河水,“嘩嘩”向下湧流。
田晴晴趕緊背過身去,用手絹用力擦流出來的眼淚。
溫慶良則像木頭人一樣,怔怔地望著兒子發呆。
“媽,爸,晴晴,我想出去,一會兒也不想待在這裡了。”溫曉旭哭了一會兒後,哽咽著說:“咱這就辦出院手續,立馬離開這個醫院。我要把最後一口氣咽在家裡,好賴還有你們陪伴在我身邊。”
杜金霞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淚,又用枕巾給溫曉旭擦了擦,哽咽著說:“你別激動,孩子。不願意在這重症監護室裡,咱要求再回到原來的病房裡去。那裡是小單間,比較清靜。”
溫曉旭:“媽媽,你不知道醫院裡的情況。醫生一旦讓你來了重症監護室,就如同扔掉一個燙手山芋,決不會輕易讓你再回病房的。”
杜金霞:“那,這裡的收費比外面高不高?”
溫曉旭:“當然高了。各項費用都高。我知道我自己的病,在先進的醫療裝置也救不了我的命。咱們走,我說什麼也不在這裡了。”
溫慶良:“兒子,你可得拿準主意。這不是小事。這裡是京城,多少人有了大病都上這裡來看。咱回去了。要是再想來,小千數里路,不是說來就來的了的。”
溫曉旭:“爸爸,媽,我在這裡想了一天了。我這種病,哪裡也看不好了。在哪裡也是挨時日。在這裡處處得要錢,把家裡的錢耗盡了。也救不了我的命。最後落個人才兩空。有晴晴家這個消炎水。還不如回去養著呢。多少得這種病的人都是這樣,醫院看不了,在哪裡也是個耗死。要死我就死在家裡去。”
杜金霞聽得心軟了。彷彿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猛擦了一把眼淚,對溫曉旭說:“兒子,要不咱回去,讓晴晴透過她大姨夫找找老中醫。你去那裡治療一段時間去。你達林叔和你河奶奶孃兒倆,都是在那裡治好的。”
溫曉旭搖搖頭:“病與病不一樣。達林叔得的是腦溢血。只要搶救過來就沒事了。我這病……不好說。”
田晴晴:“回去後看看情況,老中醫要能治,咱就讓他給治治。”
聽了溫曉旭的訴說,田晴晴不排除他為了達到回家的目的編排理由。但看看重症監護室裡的情況。又見溫曉旭喝了空間水很管用,田晴晴一下也改變了想法:
在這裡耗著,還不如回去用空間水和空間食物調理一段時間。只要他的身體允許了,趕緊結婚懷孩子。只要有了後代。溫曉旭就算有個不測,還可以以半人半神的形體生活在空間裡。那樣,自己突破突不破命數,都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在溫曉旭的堅持下,各人都懷著不同的想法,很快給溫曉旭辦理了出院手續。
程醫生沒有挽留。也沒有驚奇。因為像這種情況的很多,病人得了不治之症,家庭條件不好的,就回去進行保守治療。說白了,就是怕死在外面,回去等死。因為在醫院裡的花費太大,而且還是毫無希望的花費。
考慮到在外面吃住也不方便,田晴晴花兩百塊錢,僱了一輛計程車,連夜趕回了田家莊。到家時,天才矇矇亮。
田晴晴到家後,便把溫曉旭得病並回來的事,告訴給了田達林夫婦。郝蘭欣震驚的半天無語。既驚奇前天晚上的夢,又心疼溫曉旭。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自己和杜金霞又是一個村裡從小的閨蜜。“娃娃親”雖然沒有成,兩個人的感情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立時便拿了一些營養品,和丈夫田達林一起過去看了看。
從溫曉旭那裡回來後,郝蘭欣才有空責怪田晴晴:你好幾天也不照面,我還真以為你在空間裡忙呢。出遠門也不給我說一聲。”
田晴晴立時做出小鳥依人狀,依偎在郝蘭欣身旁撒嬌說:“媽媽,我從來沒出過遠門,我怕你擔心你的寶貝大女兒,才沒敢給你說的。這不,完完整整地回來了,你該放心了吧!”
郝蘭欣白了她一眼:“我是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又不帶著空間,多不安全。說了,最起碼我和你爸爸有一個陪著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