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田晴晴有神氣兒,她家裡的東西吃都吃不完。怎麼到了咱家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呢?”杜金霞疑惑地對丈夫溫慶良說。
溫慶良:“你看出什麼來啦?”
杜金霞:“一大箅子十個饅頭,一眨眼功夫,剩了八個了;半鍋飯,看著怎麼也得剩下,到了全吃光了。就是個大飯量的人,一個人也吃不了兩個人的飯呀?”
溫慶良:“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她又沒吃到肚子外頭去!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一個小媳婦子,飯量也不能這樣大呀?”
“你心疼了?過年的東西哪一樣不是她買來的?讓你花一分錢了?”
“我不是心疼東西,只是覺得奇怪!”
“神經病!她一整天也沒出大門,能往哪裡鼓搗?”
杜金霞捱了搶白,心裡的疑團仍然沒解開,還是跟防備“多手”的人一樣,監視著田晴晴。
年三十晚上是要吃年夜飯的。田晴晴作了一桌豐盛的菜餚。每做好一樣,就用異能給溫曉旭往空間裡的盤子裡撥點兒。由於預備的食材量大,倒也看不出來。
但魚就不行了。按照風俗,年夜飯的魚必須是整條的。這就無法給溫曉旭取了。而溫曉旭又最愛吃田晴晴做的紅燒魚,說誰做的也沒她做的味兒道好。
田晴晴沒法分身到空間裡給他做,只好偷偷做了兩條,給溫曉旭一條,家裡飯桌上一條。
儘管田晴晴做的十分小心,還是被杜金霞看出來了。吃飯的時候問道:“晴晴,不是做了兩條魚嗎?怎麼不把那一條也端上來。湊個雙數。”
田晴晴沒想到杜金霞會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了。想了想說:“那一條我給大黑了。它在這裡看家護院的也十多年,是條老狗了。我剛來,做條魚犒勞犒勞他。”
“給它什麼不行啊?非得給魚?”杜金霞不滿地嘟噥著,白了田晴晴一眼。
溫慶良卻狠狠地剜了她幾眼,制止住了她。
坐在田晴晴身邊吃魚的溫曉旭雖然聽不見人們說什麼,但看出是在說魚。不由的用問詢的眼光直望田晴晴。
“你媽看出來啦。”晚上田晴晴進屋後。裝作睡覺的樣子閃進空間,對溫曉旭說:
“明天吃了五更餃子就算過年了,你還是自己做飯吃吧。也省的我每頓飯提心吊膽地給你送了。”
“是不是因為魚?”
“嗯。你媽看見我做了兩條,問那一條怎麼不端上桌子。”
“你怎麼說的?”
“我說給大黑吃了。”
“啊,把我當成狗啦?”
“沒辦法,你媽查的挺緊。我想不出別的理由來。”
溫曉旭擓了擓頭皮,無奈地說:“看來。在這裡還真不如在你家方便。”
田晴晴嘆了口氣說:“這就是做媳婦和做閨女的區別。”
按照民俗,新媳婦要在正月初六回門。田晴晴實在受不了杜金霞的監視,初二送完家堂後,就去了西邊自己的宅院。之後每天到溫家看看。來了客人就幫著炒菜、做飯,沒外人就回去,儘量少與杜金霞接觸。
“你不會責怪我吧?”田晴晴對空間裡一直看著自己的溫曉旭說。
“這樣也好。你這秘密忒大。我也擔心我媽捕風捉影說出什麼來。我還可以繼續吃你做的飯。”溫曉旭一副和事老的神態。
田晴晴卻鼻子一酸,流下兩行熱淚來:“沒想到有了異能和空間。我卻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溫曉旭趕緊攬在懷裡哄:“晴晴,是福,大大的福氣。要不是你的空間,這會兒我還許病得起不來炕呢!進到這裡僅半月的時間,我就感覺我已經好了。
“婆媳關係總有個磨合期。不過,往後就好了。你不是在城裡給她們買了房子了嗎?她們到了那裡一做買賣,也就顧不了問這問那了。你也等於花錢給自己買了個清靜。”
田晴晴哽咽著說:“我買房子時可不是這樣考慮的。我是一心想讓你母親妹妹們手裡有錢,日子過得好一些。”
溫曉旭:“我知道。她們不理解,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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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曉旭是正月十六出的空間。因為身體已經恢復正常,能走能跳的,田晴晴沒讓父親田達林來接,自己直接用腳踏車把他馱了回來。
隨即到了縣醫院裡拍了個胸片,做了ci。結果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發現癌細胞。
這一下可把一家人樂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