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比?我們那時候沒條件,家裡供不起。現在要什麼有什麼,一點兒也不用你發愁。再不好好學習,你對得起誰呀?
“你看看你軍哥哥,高中畢業好幾年了,都考上了大學。一家人臉面上都有光。你也掙囊賭氣地給我考個大學生。”
田幼秋脖子一梗:“我不是那塊料。”
郝蘭欣勸道:“秋兒,怎麼不是那塊料?你原先學習挺好的,說明你腦子並不笨。只要把精力用到學習上,準能行嘍。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少給那個女孩兒接觸,你今年才十五歲,搞物件忒早了些吧!”
一提及這事,田幼秋火了,大聲嚷道:“人家都是重男輕女,咱家裡可倒好,重女輕男。給你大女兒從小就定了‘娃娃親’,還把女婿寶貝得勝過兒子。你們不管我,還不許我自己管自己呀?非讓你兒子打光棍你才高興哩是不是?!”
郝蘭欣氣得打哆嗦,強忍著解釋道:“不是和你霞姨說得來,才定的‘娃娃親’嘛!那個女孩兒我打聽了,她母親kou的很,在家裡經常吵架。四鄰八家都合不來。有這麼個丈母孃,你這輩子也甭想清靜。”
田幼秋更是理直氣壯:“我要的是她的女兒,又不是娶丈母孃。再說,享福受罪是我個人的事,你們誰也甭管。”
郝蘭欣哭訴道:“我們老了還指望著你們孝順哩,給我娶個母夜叉來,氣也把我氣死了。”
田達林一看說遠了。趕忙往回拾:“這是以後的事。咱先說眼前。為了考初中,現在少給她聯絡行不行?”
田幼秋卻一條路走到黑,脖子一梗。氣呼呼地說:“你們指望著你的寶貝女兒、女婿行了,還指望我幹什麼?你們不喜歡她,我們出去自己過去。現在誰也甭想分開我們。”說完,氣呼呼地摔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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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父母的訴說。田晴晴心裡沉甸甸的。本想自己離開這個家,少了與田幼秋的碰頭見面。就可以緩和父母以及自己與田幼秋的矛盾。不承想還是處處裡有自己影子,還是拿自己說事。“娃娃親”成了攥在田幼秋手裡的把柄,也成了他早戀的理由!
看來,自己搬出去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還得做他的思想工作。
而且還有二十多天就要畢業了。這二十多天,也是決定田幼秋一生命運的關鍵。
時不我待!
不是鬧家庭糾紛的時候!
也不是鬧兄妹矛盾斤斤計較的時候!
為了田幼秋的一生,必須當機立斷。趕緊扭轉他的思想,把他引導到正確軌道上來。
田晴晴想到這裡。便和藹地對田達林和郝蘭欣說:
“爸爸,媽媽,你們先別生氣,也別難過。哥哥他是一時想不開,說了些氣話。過後清醒過來,很可能就會來給你們賠不是。
“我搬出去的第二天,他就去我那裡了,對我說他那天說的都是氣話。我看哥哥還在猶豫,還在來回搖擺。並沒有到死心塌地的地步。
“現在是關鍵時候,咱誰也別跟他一樣兒。我這就去把他找回來。現在都在氣頭上,今晚誰也別再提這件事。他對我有成見,我也不打算直接與他面對面地談話。
“今晚我寫一封信,在信裡勸勸他。明天你們交給他以後,看看他的反應,咱再說下一步。你們看這樣行嗎?”
郝蘭欣點點頭:“也行。現在給他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信還好些,見不著人,還能多看兩遍。甭管用什麼方法,只要勸過他來就好。”
田達林:“晴晴,在信裡給他說明了,無論如何也得讓他上初中。現在國家恢復高考了,上大學不用推薦了,各家的孩子都卯著勁兒地學習哩。咱家條件這麼好,他要不利用,純粹一個大傻蛋!”
田晴晴:“嗯,我把這個意思寫進去。你們全別生氣了,我這就去找他。”
郝蘭欣不放心地說:“大晚上的,你一個人上哪裡找他去?”
田晴晴:“我有空間壁籠罩著,再帶上黑狗,我們到處找找。狗鼻子尖著呢,老遠就能聞到哥哥身上的味兒。”
郝蘭欣點點頭:“那你去吧,要不越等越晚。”
田晴晴叫上黑狗,一人一狗在空間壁的籠罩下,來到了大街上。
黑夜茫茫,就算有空間壁籠罩著,可以穿牆越院,空間也能過濾黑色看清外面,但要找到一個毫無線索的半大孩子,又談何容易!
田晴晴望了望寂靜的大街,忽然想到了一個朋友——柳鬼!(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