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
而且,一死就是兩個——自己和田苗苗同時離開人世。
關鍵是,如果突不破命數,父親田達林的生命在十年——不,嚴格說還有九年——後,也會消亡,讓母親一個白髮人面對兩個女兒的屍體,不痛斷心腸那才怪哩!
“晴晴,你姥姥這是怎麼了?”
郝蘭欣見田晴晴發呆,驚魂未定地問道。
“暈厥了一下,已經沒事了。“田晴晴輕描淡寫地說——這樣的事情即便告訴母親,她也只能乾著急!
“嚇死人了。要是過不來怎麼辦?”郝蘭欣撫著胸口說,彷彿不這樣,心臟就會蹦出來一般。
範蘭悅早已哭成了淚人,說:“姐姐,晴晴,是不是我沒福氣與父母團聚?怎麼剛一知道父母是誰,母親就遭此難?是不是我妨得母親啊?嗚嗚嗚……”
田晴晴趕忙勸解:“趕巧了!姥姥不是已經好了嘛!小姨,保不住還是這樣呢:姥姥命中註定有此一難,你一來,把難給她衝了,她也就好了。”
郝蘭欣也勸道:“快七十的人了,有點兒毛病還不是挺正常。以後我們常來著點兒,也就是了。”
範蘭悅哽咽著說:“姐姐,你什麼時候來呀?”
“這個……”郝蘭欣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了。按她的意思,立馬出去才好,可這關係著為空間保密的事,不由望向了田晴晴,想從大女兒那裡討個準主意。
田晴晴忽然心生感觸:自己要是不借壽給姥姥,一個時辰後姥姥就得走,母親就見不上姥姥最後一面了。再說,姥姥病著,大妗子雖然改了不少,也不如女兒侍候的貼心。便對郝蘭欣說:
“媽媽,要不走到南邊小樹林時,你推著腳踏車出去,就裝作不知道,趕巧了正好來看看的。幫著姥爺伺候伺候姥姥……”
田晴晴話沒說完,範蘭悅忙插話說:“晴晴,我也出去,和你媽媽一塊兒進家。就說我們姊妹倆找在一起來的。我真相見恨晚。這是醒過來了,要是醒不過來,我連個‘媽媽’也不能當面叫一聲兒了。”說完又“嗚嗚”地哭。
田晴晴真的是百爪撓心,又左右為難。讓小姨此刻出去,確實不是個時候;可不讓她出去,萬一自己求不下情來,或者改變了主意不借壽給姥姥,小姨這輩子真的就沒有喊媽媽的機會了。
不行,說什麼也要讓小姨喊上活著的姥姥“媽媽”!讓她們母女在人間享受天倫之樂!
還得把事情辦得圓滿,不留任何破綻!——只有保柱空間秘密,突破命數才有保障!
“小姨,我覺得你這時不適合出去。一來,姥姥經過這一折騰,身體一定很虛弱,此時大喜大悲對她都不利;再一個,娜娜表妹不知道你來了這裡,中午飯沒處吃去不說,你用什麼理由向表妹和小姨夫解釋呢?
“你剛才也看到了,已經給姥姥喝了空間水。——哦,就是大舅喂她的那個。姥姥家裡吃的喝的都是空間水,誰給她喝都一樣——姥姥身體暫時絕對沒問題。過個一半天,姥姥病情穩定了,媽媽給她說過去了,我再帶著你過來相見。你說呢?”
範蘭悅流著眼淚說:“你這麼一解釋,我覺得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那,我就聽你安排!晴晴,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住你姥姥的生命,讓我們母女見上面,讓我在你姥姥面前儘儘孝心。要不然,遺憾也得把我遺憾死!”
田晴晴點點頭:“小姨,請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實現這個心願!”又對郝蘭欣說:“媽媽,要不,今天下午我也來守著姥姥,這樣,小姨就更放心了。”
郝蘭欣忙說:“不行!晴晴,昨天你就沒給人們看事,今天下午再不去哪裡行?咱家有事不假,可也不能失信人們。說好了的就必須遵守。”
範蘭悅已經看出外甥女比自己的姐姐有能耐,恨不能讓田晴晴一直守在母親身邊,好及時為母親醫治,保住母親的生命。不由責怪道:“別人的事比咱自己的事還重要嗎?”
郝蘭欣苦笑了一下,說:“妹妹,你不知道,晴晴這幾年這麼紅火,靠的就是守信用。凡是來的,都是有急事等著解決,有病等著看的。咱家裡的事能錯開的,儘量不耽擱她。
“咱媽這裡有我,晴晴來了也是讓她喝空間水,我多讓她喝幾次也就是了。能代替的就代替一下,這孩子忒忙。”
範蘭悅聞聽深有感觸地說:“晴晴也真忙,一些事都得親自去做。空間裡的事別人幫不上忙,空間外面的,怎麼不找個人幫幫忙呀?”
田晴晴一是為了緩和氣氛,再一個也想引誘範蘭悅快點兒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