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去看了吧,傻子也會看香。有丟牲口子的,他‘嘟嚕’‘嘟嚕’地說幾句,他母親就能說出那牲口子在哪裡,一找一個準!”
“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這才是真正的‘神童’哩。”
“鐵柺李一開始瘸腿上長滿了膿瘡,腥臭難聞,人們都躲得遠遠的。結果人家是八仙中的老大。”
“還有一個有名的大官,七、八歲了沒開口說過話,一開口,叫爹爹死,叫娘娘亡。後來被道士養大,做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兒。”
“你說的是小**吧?”
“不知道,評書裡說的。”
“這個可不是說書唱戲,是實實在在的‘神童’。”
“不是‘神童’,神媽兒媽兒也不會找他來呀!有道行!”
“人家是親戚。母親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
“難道這個也隨?”
“真神了嗨,什麼蹊蹺事也出在了這家裡。”
“…………”
人們議論紛紛,一時間,陳保柱被傳的神乎其神。三里五莊有那好事的,不看香也要來看看人。聽聽他“嘟嚕”“嘟嚕”的說話聲。
範蘭悅也很高興。沒想到傻兒子竟然有這樣的特異功能?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己興心替外甥女兒看香,卻帶出了兒子的才華。有這樣一個兒子在身邊,還愁不能養老?!
範蘭悅心裡高興,看香的積極性更高了。也不管上午下午,只要有人來就看。一天下來,也能落十幾、二十來塊錢。並且全歸她。田晴晴一分也不要。
而這時陳興國的工資一個月三十六塊錢。
範蘭悅有了收入,兒子有了“出息”,又和父母住在一起,心情大好。心臟病很快徹底痊癒。知道這都是田晴晴庇護的結果,加之丈夫上班離得也近,便打消了回去的念頭。
田晴晴多了幫手,更是不願意範蘭悅一家回去。為了長久留住。也為了住房寬鬆一些。透過活動買了房後一塊宅基地,蓋起一處新宅院。完全是磚木結構,有北房和東、西廂房。
北房的格局和東邊田達林家裡的一模一樣:一拉溜四間平房。每間南北長六米,東西寬四米,室內面積都是二十四平方米。
北房的東頭是一個大單間,對外開著門。西邊是相連著的三間。中間是堂屋,兩邊是東、西里間。
東、西里間裡都打著斷間牆。隔成了一大一小兩個單間。南邊的大,十六平方米,北邊的小,八平方米。都衝堂屋開著門。
房子的間數多了。利用率高了。陳保柱和陳娜娜,都有了自己的房間。東、西兩下里,願在哪邊在哪邊。
郝福劍夫婦為了清靜。搬進了東頭的那個大間。
前面的房子徹底騰出來了。田晴晴又一鼓作氣,也翻蓋成了與北院一樣大小的房子。都走前院的大門。成了一處兩進的超大宅院。
這樣,田晴晴又有了自己的宅院。來個親戚朋友,或是天晚了、颳風下雨的時候,香客回不去,也有了住的地方。
正當田晴晴順風順雨,一心一意發展自己的事業的時候,忽然傳來了奶奶田盧氏病危的訊息。
此時是一九八一年的春天。
過來順八0年初中畢業,沒再上高中。見大舅、二舅、四舅家裡都有人開小賣部,而且都是到田晴晴批發部取貨,便與田晴晴商量,自己也在南關住的地方開一個,養活母親和妹妹們。
田晴晴見他學習吃力,考大學也沒希望,欣然同意。
這時,頤鳳嬌的兒子已經上了幼兒園,田冬梅也沒別的事做,母子倆把小賣部經營的很是火爆。
田冬雲的大女兒薛愛玲走了幾次姨家,耳聞目睹了田冬梅家的變化,覺得姨表哥過來順除了瘸以外,身材和相貌也還說得過去。嫁進這個家裡,吃喝花都不用發愁。便猛烈地追起過來順來。
對此,田冬梅卻有自己的看法。田冬雲在世時的做派,在她的心裡已經打下了深深的陰影。雖然是自己的親外甥女,也怕閨女隨娘,將來自己受了兒媳婦的氣。
又怕自己兒子瘸著一條腿,錯過了這個,再尋不上媳婦。便讓田晴晴給她看香,看過來順和薛愛玲的八字合不合?兩個人能不能成婚?將來自己會不會受兒媳婦的氣?
田晴晴沒給她看香,卻勸道:“大姑,今年公佈的《新婚姻法》不允許近親結婚。他們兩個是旁系血親,是不能結合的。”
田冬梅沒文化,不看書不看報又是外地人不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