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家!”
範蘭悅之所以說出這一番話來,是因為田晴晴也承包了她的土地。
原來,範蘭悅和腦殘兒子陳保柱在這裡看事,一天能掙十大幾小二十來塊錢,一個月就是五、六百。再加上丈夫陳興國是吃商品糧的國家教師,在隊上分地時,覺得分了也沒人種,便不打算承包。
和田晴晴一說,田晴晴卻不同意。勸她說:“你現在要是不要,將來想要的時候就沒了。不如先承包下來再租賃出去,這地到什麼時候也是你名下的。”
當然,田晴晴也只能點到為止,並不敢說出將來還有減免農業稅、取消提留、國家還給土地補助來。那時農民把土地看成了聚寶盆,無論承包出去還是國家徵用、土地流轉,年年都有收益,坐著就有飯吃。
範蘭悅聽不懂,又不願意回去種,說什麼也不承包。田晴晴便說:
“這樣吧,你應著名額先承包下來,我再從你手裡轉包。農業稅、提留什麼的一應費用,我都負擔。剩餘部分咱兩個人二一添作五。歉收我負擔一切。”
“這麼遠。你一個女孩子怎麼種?”範蘭悅不放心地說。
田晴晴:“這個……我自有辦法。”
範蘭悅知道外甥女兒有空間行動方便,辦事也有能力,何況在這裡全依仗著她,也就同意了。回去幾天,跟著隊上丈量了土地,並簽訂了十二畝地的聯產承包責任田(陳家莊地多,一人平均三畝)。
田晴晴更是別出心裁。把分散的幾塊地以好換次。與人調換成了一大塊,並全部種上了速生樹。既保住了範蘭悅家的地畝數,還搞好了鄰里關係。在陳家莊很是熱議了一陣子。
當然,田晴晴收穫的還不僅僅是這些——她空間裡的黑土地也因此向外擴充套件了十二畝。
保住了土地自己還沒有負擔,豐收的話自己也有收入。範蘭悅高興的不行,認為田晴晴這是在特殊照顧自己。當村裡與她有同等情況的人提出讓她牽線搭橋時。都被她婉言謝絕了。
今見田晴晴連這麼破的地都承包,這才說出實情。
“讓人們說去吧!咱自己落實惠就行了。出門就是自己的承包地。這是什麼心情!”田晴晴不無驕傲地說:“小姨,你們村裡的人要是願意往外承包的話,我還承包。你給我問問吧!”
“我的天,你這是要承包多少呀?”郝徐氏吃驚地說。
“晴晴。常言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從剛一解放時的土改到現在。經歷了互助組、合作社、生產隊,再到現在的聯產承包責任制。土地合合分分。要是再待個十年二十年的政策又變了,你就成了大地主了。別再挨批鬥!”郝福劍頗有體會地說。
田晴晴“格格”笑著說:“到那時我已經掙了個缽滿盆流,挨批鬥也值。”
笑夠想想也怨不得姥爺。他是從舊社會過來的人,目睹了土地變革的全過程,自是用過去的眼光看待這件事。
但田晴晴是個穿越之人,既知道過去的歷史,還知道未來的發展。
就拿林地而言,土地承包法規定:承包期為三十年至七十年;特殊林木的林地承包期,經國務院林業行政主管部門批准還可以延長;
對已承包到戶的集體林地,要穩定承包關係,承包期滿的,可直接續包。
田晴晴也是按照土地承包法承包的,再待幾年後,別說五百多畝,就是幾千畝上萬畝的大承包商,到處都是。
但田晴晴不能明說,只好用俏皮的方式敷衍過去。
“你這孩子,給你說正事哩,還這麼嘻嘻哈哈的,到時候有你哭鼻子的那一天!”郝徐氏不滿地說。
“姥姥、姥爺、放心吧,我看香了,政策變不回去。只能越變越完善。不出幾年,我就會把這片雜樹林連同坑塘和葫蘆溝,建成一個大樹林。到那時,人們在裡邊走也走不出來。”
郝徐氏嗔道:“那不成了‘迷林’了!”
郝徐氏所說的“迷林”,是一個在當地流傳很久的民間故事。且不說“迷林”的由來,就其本身而言,就很妖異。
據說,不同的人進去後會看到不同的場景:這個人進去後看到的是以樹木為基礎形成的陣法;另一個人進去後,看到的很可能就是兇禽猛獸,或者是地下暗室,或者是仙路飄渺。並且進去的人們大都出不來。
田晴晴忽然靈光一閃,立馬捕捉到了這一資訊,對郝徐氏說:“姥姥,姥爺,我還真想把它建成一片迷林,讓人們在裡面看到各種不同的場景!”
“那,人們怎樣出來呀?”郝徐